我執意要個結果,工作人員卻先致歉,說一時半會出不了結果,查出來後會來信告知。
下一秒,現場3個人麵色各異。
我是不甘又疑惑,葉錦庭看向我懷疑的眼神更深了。
隻有陳詩詩,一臉欣喜。
“我說的就是事實,信不信隨你”。
我無意再辯,轉身回家。
當晚,葉錦庭還是睡客廳。
他來敲門我也沒理。
何必呢?
隔天一早,桌上放著熱乎的豆漿油條。
我最愛的早餐。
以前每次吵架,葉錦庭都用這招討好,屢次見效。
但這次我僅撇了眼,便拎著包裹準備回老家。
葉錦庭伸手攔下,“你回老家怎麼不說聲,我可以陪你回去,先吃早餐,吃完我陪你”。
我想著總不能餓著肚子,便就著油條泡豆漿幹飽了。
但終究,他也隻是說說。
陳詩詩抱著孩子出來,嚷嚷著孩子想幹爹了。
葉錦庭便好兒子好兒子的接過來抱到大腿上。
孩子使勁撒潑,揮手間把我麵前的碗翻了,豆漿撒了我一身,帶著溫熱和油膩。
葉錦庭笑得開懷,“揚揚這小子長大出息,這麼小力氣就不得了”。
讚賞著還親昵的親了一口,滿心歡喜。
他渾不見我狼狽一身。
我看著前世的不孝養子,眉目桀驁,惹了禍仍是得意。
旁邊的陳詩詩也滿是驕傲,一句一句的誇著“我兒真棒!”
回到房間,我換了一身衣褲。
把日曆上的數字換成27。
快了。
這次他再喊我沒回頭,坐上車回到老家。
到家時,爸媽左顧右盼沒看到葉錦庭。
好奇他怎麼沒回來?
我沒隱瞞的說了。
爸媽氣極被我攔下來,“爸媽,緣分不可強求,此生我隻願攜手一雙人,多一個都擁擠,總歸你們女兒不會虧待自己的”。
我又把調任寧夏當戰地記者的事說了。
爸媽雖有擔心,但也表示,“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我和你媽老了,幫不了你多少,可惜你哥不在...不然好歹有個照應,也不至於...”
“也不至於被葉家小子欺負了去!”
提到我哥,我媽又悄摸抹眼淚了。
門頭那塊“光榮之家”的牌匾。
每日被擦的鋥亮。
可...我爸媽每擦一回,就痛上幾分。
即便這樣,哥哥仍是我們全家,乃至全族的驕傲,他是為國英雄啊!
我爸媽當即聯係了葉家父母,我和葉錦庭不同鎮,但也離得近。
當初也是考慮到離家不遠,爸媽可以照應,加上都是軍人出身,我爸媽也很有好感。
翌日。
葉家父母就來了,帶上族裏的長輩,我們這邊也請了長輩一起見證。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當初的媒人鞋已送出,不曾想還有如今。
葉媽媽不舍的握住我的手,“明月啊,我太心疼了,太可惜了,是我兒沒福氣啊。”
我看著前世伺候了一輩子,到頭來仍怪我留不住丈夫,沒得子嗣的葉家父母。
輕撫開她的手,端過去一杯茶。
“葉媽媽葉爸爸,緣分天有定,是誰都沒關係,總歸是幸福的才對”。
在長輩見證下,雙方歸還禮金和信物,並簽下證明。
婚約就此解除了。
猶如夢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