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家裏搬了出去,可我為之舍棄一切私奔的男友不知道。
那個叫著“嫂嫂開門,我是我哥”的病嬌小叔子也不知道。
他們一心撲在小青梅身上,不再聽我彈鋼琴,甚至忘了我對貓毛過敏,把青梅的貓帶回了家。
男友:“要滾你滾,依依的貓是絕對不可能離開的。”
小叔子:“嫂嫂,依依是我女朋友,我怎麼能為了你丟了我女朋友的貓?”
在我因為過敏休克,從醫院醒來的那一刻。
第一次撥通了媽媽的電話:
“媽媽,我願意聯姻。”
......
媽媽聽到我的聲音,有一瞬間的哽咽,但更多的是高興。
這還是我跟白以安私奔五年以來,第一次不再跟她對著幹。
“女兒,你相信媽媽,媽媽是真的為你好,不願意讓你吃苦。”
“你跟聯姻對象結婚一定會幸福的。”
媽媽在電話那頭絮絮叨叨地說著,我握電話的手不自覺收緊。
以前是我看不清,想要追求和白以安虛無的自由,才會讓爸爸媽媽失望。
“媽媽,爸爸那邊......”
“你放心,你爸知道你願意回來很高興。”
我沒忍住鼻腔的酸澀,淚水瞬間流了下來。
“盡早回來吧,爸爸媽媽在家裏等你。”
“好,我明天就回家。”
正在這時,白以安推門而入,聽到了我的後半句“回家”,微不可查地皺眉:
“回家?你要回哪個家?”
我慌亂地擦幹臉上的淚,急忙掛了電話,不回答他的問題,反問:
“你可不可以把林依依的貓抱走?”
如果我離開了,那貓獨自在家可能會餓死。
白以安有些不悅:“就因為一隻貓,你就非要哭哭啼啼的?還要鬧著回家?”
“你別忘了,你是跟我私奔的,夏家早就不認你這個女兒了。”
我低頭露出一抹苦笑,原來不愛了的人甚至會忘記過往。
可依舊耐心地開口解釋:“我貓毛過敏,很嚴重......”
白以安蹙眉,但還是狠心開口:“夏知許,咪咪隻是在我們家寄養幾天,不會很久的......”
他還試圖長篇大論說服我,卻被俏皮的手機鈴聲打斷。
那是林依依的專屬鈴聲。
白以安立刻接聽。
電話那頭傳來林依依斷斷續續的哭聲:“他們......灌酒......害怕......你快來......”
白以安整個人立刻緊繃起來,拿著車鑰匙就往外走:
“依依,你別怕,我馬上來。”
“你放心,他們不敢對你做什麼的,當然,你是我的......人。”
他匆忙到甚至忘了拿在沙發上的外套,也忘了還在他身邊的正牌女友。
我看著窗外漫天飛雪,心也徹底冷了下來。
因為我被白以安愛過,所以我很清楚他愛人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哪怕他口口聲聲說,他不過是把林依依當成妹妹照顧。
這時,貓咪睡醒了舒展了一個懶腰,就走到我腳邊,想要蹭我。
我卻不自覺後退一步。
我才從醫院回來,可不想因為貓毛過敏再進一次醫院了。
不知道這次白以安幾天後才會回家,我索性把貓糧全部倒在地上,又接了好幾盆水放在地上。
就算他們一個月不回家,我走後貓咪應該也不會被餓死。
幹完這一切後,白盛年推門而入。
見到我一個人在家,他嘴角掛起吊兒郎當的微笑,將我禁錮在他胸膛與牆壁之間。
聲音繾綣,眼裏卻沒有一絲溫度:“嫂嫂,我哥又為了其他女人拋棄你了?”
“現在後悔沒有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