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準備了木炭自殺。
隻因恩師陳紹華站在領獎台上,義憤填膺罵我為了成為首席不惜勾引他,還害師妹摔斷腿。
對於一個舞者來說,腿意味著全部。
師妹自殺,我被全網抹黑,再也跳不了舞。
辯駁沉於大海,當我準備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手機彈出了一個遊戲病毒。
隻要完成每日任務,它便能幫我重新站起來。
後來,我確定了。
它......是沈慎行,我暗戀了十年的人。
那一刻,我毫不猶豫點燃了準備的木炭。
可事實是什麼?
是我的恩師潛規則了我,師妹為了救我,被他打斷了雙腿。
每次抬腿,我都能感受到他那雙手無比惡心撫摸著我,那個雨夜舞台那令人作嘔的索取......
我搬到了城中村,每日吃藥,活的像個活死人。
我試圖去解釋一切,揭開陳紹華的真麵目,可他位高權重,我一個無權無勢的人,每次隻能被打得傷痕累累回去。
我想死,可每次都被救了回來,似乎有一個人一直在阻止我自殺。
空蕩蕩的房子,黑暗的我看著燒得發紅的木炭,隻有電視機的光照在我臉上。
“嗬......還是失敗了啊”我喃喃自語著,看著電視機機依舊道貌岸然在領獎的陳紹華,我知道,這次的舉報信又被攔截了下來。
我發了瘋一樣拿著椅子將電視砸了稀巴爛,最後倒在地上,心口痛到隻能死命喘氣著。
手機叮叮當當作響,無非又是黑子的謾罵,還有來自爸爸的責怪。
我作死打開手機,或許想死前再看看這世界還有什麼美好值得留戀吧,我意外打開了一張置頂在相冊裏的圖片。
是個穿校服的少年,偷拍的視角,他低頭拿筆寫著試卷,眉眼是化不開的憂愁......
“沈慎行。”我撫摸著屏幕,似乎空氣中能聞到他身上的醫藥酒精味。
這時,屏幕突然彈出的遊戲病毒,她強製下載安裝。
我下意識打開,出現了一個q版小人,眉眼居然跟沈慎行那個不苟言笑的人有幾分相似。
我按照要求,鬼使神差將昵稱填上自己的真名喬夏。
在點開,小人兒主動跟我發消息,“夏夏你還好嗎?有什麼心事都可以跟我說說,我叫小行。”
小行?
看著小人兒皺著眉頭,搖晃著身體的呆萌樣,我一戳,它整個人便摔了下去。
我忍不住勾起嘴唇,看了下這個遊戲,養成老公。
我看著手機屏幕的人,鬼使神差的點開語音條,問了一句,“一個愛跳舞的女孩,卻被自己敬仰的恩師侮辱,但所有人都覺得是女孩不要臉勾引,你說,她是不是很臟啊。”
這個小人皺了皺眉頭,抬頭行了個摸摸頭的動作,“錯的不是那個女孩,而是那些不分青紅皂白的人。”
我看著他揮拳的模樣,陰霾的心情突然轉晴。
他又開口,“夏夏不哭,夏夏有我在呢。”
我做完日常任務後,爬起來,收拾了下這殘局,拿起桌麵的藥吃了起來,“是啊,我沒錯,該死的是他陳紹華。”
再次打開手機,小人已經長成了少年的模樣,眼角的痣,倒真的像極了沈慎行。
我拿起電腦,繼續搜著陳邵華的一切。
這時,爸爸打電話,不停的打,我點開放在耳朵上,卻是一股無腦的吼聲。
“趕緊給我滾回來,你連你哥哥結婚都不回來嗎?”
接著,掛斷。
我拉開窗簾,光是那麼刺眼。
雖然我跟爸爸鬧掰了,但哥哥的婚禮我該去的。
我買了最早的飛機票連夜飛回家,剛進門,就見爸爸坐在沙發上,直勾勾看著我,冷著臉指揮媽媽,“你去把你女兒給拉進房間梳洗打扮一下,現在這樣瘋瘋癲癲的,像什麼樣?”
接著,他指著我喊,“這次回來,你就嫁給李四,他人老實,適合你。”
我看著他這幅大男子的樣子,唯一的一絲愛消散,我冷著臉大吼,“怎麼?當年為了你的麵子不讓我報警,將我像狗一樣鎖在房間裏還不夠?現在還想賣女嗎?強行讓我嫁人。”
“啪”的一聲,一巴掌落在我臉上。
“逆女。”
我不甘示弱怒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