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賜婚,將我青丘帝姬許配給戰神蕭珩。
三界誰人不知,戰神重傷曆劫,在凡間成了親,還育有一子。
兩人識於微末,伉儷情深,戰神飛升回來後,為娶那凡人女子,鬧得整個天宮沸沸揚揚。
天帝震怒,天後身為戰神的姑姑,為平息此事,破格讓凡人成仙為妾,而後勒令戰神找位血脈純正,不會被人置喙的正妻。
於是素來溫順得體的我被一紙婚書送進戰神殿。
與我相依為命的兄長愁眉不展,我卻滿懷期待。
「去給他孩子做繼母,給他充臉麵又如何,我要的從不是什麼男人,戰神是個戀愛腦,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
戰神殿裏喜燭高照,三界有頭有臉的人物齊聚一堂,前來慶賀天界戰神與青丘帝姬的婚禮。
一片賀喜聲中,我從花轎上走了下來,細白五指輕輕搭在了蕭珩那雙骨節分明的手上。
跨火盆,跨馬鞍,拜天地,我始終維持著青丘帝姬的優雅和體麵,沒有絲毫不耐。
「夫妻對拜——」
我轉過身剛要拜下去,一道尖銳的嗓音忽然在堂中炸開。
「殿下,你快去看看林姑娘和小殿下吧,小殿下不知害了什麼病,啼哭不止,林姑娘怎麼哄也哄不好,著急地暈了過去!」
牽著我的手瞬間鬆開,我看著蓋頭下那雙錦靴調轉了方向,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角。
「殿下莫急。」
蕭珩不悅地回頭,卻見我掀起蓋頭一角,露出了一張明豔動人的臉。
他不由地晃了神。
本以為我會動怒,可我臉上卻一絲怒意也無。
我輕輕拉過蕭珩的手,用眼神示意周圍的賓客。
「殿下,天帝賜婚,三界來賀,妾身倒是無妨,可您若置這些賓客於不顧,豈不是令天帝難堪。」
我柔聲細語,顧全大局,蕭珩麵上果然露出掙紮的神色。
地上的丫鬟卻不樂意了:「帝姬身份尊貴,今日是您大喜的日子,奴婢本不敢衝撞您,可內心實在擔憂我家夫人和小主子,人命關天,求帝姬開恩,放殿下走吧!」
她「砰砰」磕頭,三言兩語就讓我成了個爭風吃醋,仗勢欺人的潑婦。
林芊芊和她兒子是蕭珩的軟肋,他冷下了臉:「你是青丘帝姬,無人敢對你怎樣,可芊芊隻有我了,今日之事是我對不住你,日後再做補償。」
我麵色未變,依舊是那副端莊模樣。
「並非妾身吃醋,隻是您若因為林姑娘而冷落了賓客,在三界落下個無禮的罪名不說,隻怕她們母子倆往後的日子會更難過。」
蕭珩不是傻子,眼下回過神來,想清楚利弊,臉色愈發陰沉。
我緩緩上前,挽住他的手臂。
「殿下並非大夫,小殿下病了,您去也是徒勞,不如就讓三界第一神醫方先生代您前去?」
人群中走出一白發老者,蕭珩一眼就將其認出。
「方神醫與我父親是故交,待他先行去給小殿下診治,你我先將儀式完成,等到禮成之後,妾身陪您一同前去探望可好?」
見我每一句話都在為他著想,蕭珩麵色微柔,握住了我的手。
「夫人能這麼想,甚好。」
我看著方神醫帶著那名丫鬟離開。
不管那林芊芊使的什麼手段,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夫妻對拜——」
我們攜著手拜了下去,我垂眸斂下了目光裏的譏諷。
儀式剛一結束,蕭珩便急匆匆離開。
我以他不勝酒力為由,繼續主持大局,一絲一毫的嫉妒或者不甘都沒有,禮數周全,大方得體的樣子讓人尋不出一點錯處。
送走賓客後,我孤身一人回了新房。
本以為蕭珩今晚不會來了,可等我沐浴更衣,披散著一頭青絲回到臥房時,卻看見了那張俊朗的麵孔。
蕭珩眼裏劃過一抹驚豔。
我知道自己此時的模樣一定極美,我本就是三界第一美人,眼下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任何男人都無法將目光移開。
我有些無措,頰邊飛起一片紅雲。
「林姑娘和小殿下好些了嗎?」
他被我青澀的模樣勾起了興致,臉上的愧疚很快變成了揶揄,長臂攬住我纖細的腰肢。
「多虧夫人及時請來神醫,藥到病除。」
我害羞地將頭埋進他懷裏,方才還一副落落大方的大家閨秀模樣,眼下卻羞澀得像個孩子。
他被我逗得忍俊不禁,把我打橫抱起,急不可耐地走向床榻。
衣衫被一件件丟了出來,他很快就沉淪在了溫柔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