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個銅板買來的便宜夫君,為我上山采藥時突遇山匪,死無全屍。
半年後,我在酒樓被歹人下藥,誤闖隔壁雅間。
這才知我那早死鬼夫君,竟成了京都炙手可熱的指揮使大人。
那日我渾身熱的發軟,央他帶我去找大夫。
指揮使卻嫌我身份卑賤,裝作不認識我。
後來再見,我已成了他的小舅母。
指揮使大人卻急紅了眼,悔不當初。
我慈祥地摸了摸他的頭:
“乖,別急。”
“叫聲小舅母聽聽。”
意識到菜品有問題後。
我在酒樓左躲右閃,一路鑽進無人的柴房。
鍋裏的水都快用完,身子骨還是熱得快融了。
我被烈藥催的徹底喪失理智。
將正欲躥上屋頂的受傷黑衣男子,拽下來。
此人雖戴著麵具,不甚看得清容貌。
但瞧那薄唇,那下巴,那身段,想想也是頂頂好的。
我靈巧地點了他的穴道,將他壓在滿是清香的稻草上撩撥。
放蕩如窯子裏最低等的娼女。
雙手攀纏在他腰身,嗚咽細吻:
“我瞧著郎君最是心善慈悲,快幫幫我。”
“我就要死了......”
“想來郎君不開口,便是默許了......”
我開始得寸進尺。
“郎君的小嘴真軟,我還要再親一口。”
“郎君的腹肌真好摸,我還想嗦一口。”
“郎君的麵具真難摘,我想......”
被我壓在身下的男子任由我非禮。
耳尖緋紅,眼神卻冷得要吃人。
“你若敢摘下來,我定要殺你。”
我摟著他的脖子,將麵具摘了一半,渾然不覺周身殺氣。
在他的小嘴上狠狠“吧唧”一口。
連唇畔的小痣都被我親得水潤。
“郎君,我就要坐上......”
“閉嘴!”
......
神色恍惚間,我就要失語尖叫——
他不知怎的衝破桎梏,欺身堵住我的嘴。
咬牙切齒地道:
“你小聲些!”
“想被當場捉奸?”
黑衣男子說完這些,便力竭昏死。
以至於剛清醒的我,差點以為自己弄出了人命。
明月樓裏還在喧嘩。
有捉奸的,有捉刺客的,還有找大夫的。
好不熱鬧。
捉奸不用想也是來捉我的。
至於那刺客——
我看了看黑衣男子的打扮,和那柄沾血的劍。
一時難言。
酒樓的夥計就要往這邊搜過來了。
我戰戰兢兢地準備溜。
生怕刺客醒後報複我。
可刺客若在這裏被抓住,保不準會把我牽連出來。
外麵議論聲漸漸清晰,遇刺的似乎是戶部尚書張大人。
罷了!也算他做了件好事。
我索性好人做到底,從柴房後門摸出去,把他扔到郊外小樹林。
等我再匆匆趕回去。
明月樓已經完全被封了。
侍衛正在門口挨個搜身查驗。
“凡是形跡可疑之人,一個不能放過!”
“刺客受了重傷,定然還在酒樓。”
完了。
我嚇得哆嗦。
我的裏衣還沾了刺客身上的血。
一查一個準。
可若不回酒樓,待會兒明月樓的管事清點廚娘,發現我不在。
照樣會懷疑我。
躊躇之際,祁玉琛在二樓向我頷首。
他長身玉立,端的是一身矜貴風流。
隻同侍衛說了兩句,我便沒被搜身,順利回酒樓。
祁玉琛。
也就是我那死而複生的夫君。
我垂下眼皮,裝作沒看見他,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