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早早來到工位,一抬眼便是蔣安安和陸驍談笑風生的走進辦公室。
陸驍挑眉看著我,眼神裏充滿挑釁,一隻手摟上蔣安安的腰。
周圍同事紛紛投去羨慕的眼光:“陸驍剛來就有蔣總撐腰,真是好福氣!”
“陸驍長得帥,身材也好,哪個女孩子不喜歡,更別說蔣總了…”
而這種話題最後總會以我為結尾—
“不像某人,天生的窩囊廢,舔了六年連個毛都沒舔到!”
“人還在那呢!小點聲......”
我坐在工位上不為所動。
本來秘書是沒有辦公室的,陸驍來了後,蔣安安特地為他設了一間。
“這是蔣總讓你做的報表。”
陸驍將一疊文件遞給我,我眼尖的發現他手上多了枚戒指,是一枚對戒,我有著一摸一樣的款式。
當初蔣安安送我這枚戒指的時候,我剛發現她和陸驍的關係。
我跟她狠狠吵了幾次,不能和她動手,我隻能拿東西出氣,家中幾乎被我夷為平地。
蔣安安為了哄我,隨手送了我這枚戒指。
我開心極了,認為她心中依然有我,硬生生忍下她和陸驍的關係。
這戒指還沒有蔣安安的一個包貴重,但我一直視若珍寶。
沒想到,她現在竟心安理得的送給了別人。
陸驍見我發呆,猛的一下抽回手。
“砰”一聲,碰倒了窗台上的花盆,他頓時愣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
“對…對不起啊,淮川哥,我不是故意的。”
蔣安安聽聞聲響從總裁辦公室跑了過來,劈頭蓋臉對我就是一頓罵。
“周淮川!陸驍說這枚戒指好看,我就又幫他買了一個,你又怎麼了?”
“他每天對公司盡心盡責,我作為老板獎勵員工,不是應該的嗎!”
我心裏苦笑,原來送我的東西,是一個誰都可以擁有的獎品!
陸驍麵上還帶著一絲隱忍的委屈。
“蔣總,別罵淮川哥了,都是我的錯…”
陸驍的話,大大激發起了蔣安安作為上位者的保護欲。
她眼中慍色漸濃,走上前推了我一把。
“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陸驍怎麼得罪你了?你天天這樣刁難人家!”
說完,蔣安安帶著陸驍揚長而去。
縱然已經失望了多年,在這一刻,我心裏還是有些不好受。
這花盆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就像我的心。
而我因為沒吃早飯犯了低血糖,眼前一黑,直直暈了過去。
“周淮川,你終於醒了!”
再睜眼,我已經躺在了病床上,左手輸著液。
是同事小米送我來的,我四處張望,不見蔣安安的身影。
“還好沒什麼大事!輸會液就能回家了。”
我抬起手,感覺渾身都疼。
想到白天的事,我諷刺笑笑。
原來愛到最後,是惡語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