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思緒,深呼一口氣,似乎是放下了壓在心底的巨石,整個人鬆快不少。
林清月還在咯咯的笑,“宴哥,人家是女孩子,臉皮薄,不能這樣說。”
我轉頭看向她,“你窮瘋了?”
林清月一愣,隨即厭惡的說道:“雲笙,不要到處亂咬人。”
“我們跟你可不一樣,窮的都吃不上飯。”
我說,“我是窮,但是我從沒偷過別人的東西。”
“偷來的設計還好意思去參賽,自己是沒有腦子嗎?”
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什麼都偷,怎麼不算是窮瘋了呢。”
林清月麵上對我是毫不掩飾的敵意。
“不過是三萬塊錢的小獎金,還沒有我們一瓶酒貴。”
她施舍般的開口:“實話就告訴你,是宴哥把你的設計親手交給我的。”
“宴哥說了,你太貪婪了,會毀壞了設計的靈氣,好的設計應該隻有我才配的上。”
她捏著鼻子,“一股窮酸味,那麼多名貴的酒都沒有壓住你身上的臭味。”
“這些酒都可貴了,賞給你舔幹淨吧。”
那些富二代哈哈大笑起來。
“趁著還沒漏完,趕緊舔舔吧,一口頂你一個月生活費了。”
“哈哈,笑死了,她都不知道哪個最貴吧。”
我死死的握住拳頭,眼裏的恨意要化為實質。
我雖然窮,但是一直幹幹淨淨的,根本沒有她說的臭味。
我和奶奶一直都會把小家打理的井井有條。
即使是賣廢品,我們的廢品都是最幹淨最整齊的。
“夠了!”江宴煩躁的低吼。
“雲笙,你非要讓大家都不開心嗎?”
“不過是三萬塊錢,用得著你那麼斤斤計較嗎?”
“你要是真那麼缺錢,我現在就打給你。”
江宴的好兄弟紛紛改口。
“嫂子,你看哥多麼疼你。”
“對啊嫂子,說句公道話,你這次有點太作了。”
“三萬塊錢而已,我們一人給你三萬都行,別鬧了行嗎?”
我死死盯著江宴,三萬塊錢不多,卻是我們一年的總收入。
三萬塊錢是他們一頓飯錢,一雙球鞋,甚至是一瓶酒,卻是我苦苦掙紮,生存的依靠。
他們的世界裏從不會有金錢的煩惱,但是我真的缺錢,很缺錢。
我的奶奶現在就在icu等我的救命錢。
我答應了醫院今天會交齊手術費,可是被林清月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