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半個月後,我獨自到醫院去複查。
卻撞見女友膩歪的摟著竹馬,手裏拿著一張孕檢單。
醫生在旁邊叮囑她,懷孕了不能做激烈運動。
可我已經很久沒碰過她了。
我剛想過去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她一臉不屑地把單子甩到我臉上。
“小凱剛失戀,我怕他想不開,就和他一起做了個試管。”
“乖,等孩子生下來以後,我還是會和你結婚的。”
我下意識的望向因救她,而差點殘廢的腿。
搖了搖頭,沈安然我們不會再有以後了。
看到這一幕,顯然我已經不想再自取其辱。
當了沈安然七年的舔狗,真的夠了。
我拖著受傷的腿,一瘸一拐的往門口走去。
鑽心的疼痛感時刻在提醒我,為了她不值得。
畢竟腳上這傷,也是為了救沈安然落下的。
我的速度不是很快,沈安然很快就追了上來。
“淩逸宵,你給我站住。”
尖銳刺耳的聲音從後背傳來。
我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心想習慣真的可怕。
她雙手叉腰,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
“淩逸宵?你什麼意思,給你講話呢,聾了?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不走怎麼辦,留下來繼續受她的羞辱嗎?
做了沈安然七年的舔狗。
以前隻是覺得她稍微嬌縱跋扈點。
所以很多事情,我都是能讓著她就讓著她,能哄著就哄著。
可為了所謂的竹馬做試管,這樣的事情真是聞所未聞。
已經超過了我的底線。
也完全顛覆了我對她的認知。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應她。
她卻一臉的不在意,洋洋自得起來。
“不就是做個試管嘛,又沒有真的發生些什麼,你個大男人整的那麼斤斤計較幹嘛?”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個女人。
半年前,我跟她說,我想和她要一個孩子。
因為我在一個單親缺愛的家庭裏長大的。
我渴望有個屬於自己的溫暖的家。
可她卻說自己還年輕,不想這麼早當媽媽。
甚至從我提出想法後,她連碰都不讓我碰她。
我不想勉強她,尊重她的任何想法。
可如今換來的卻是,她懷上了別人孩子。
她走上前來,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
“別生氣了,怪我沒有把這事提前告訴你,但是你不應該生氣,應該感到高興啊。”
“到時候這個孩子一出生就認你為爸爸,你什麼都不用做,還喜當爹,何樂而不為啊?”
我不禁感慨,是什麼樣的腦回路,才能說出這麼驚世駭俗的話語。
沈安然,九年義務教育,都喂狗去了嗎?
我怒極反笑,轉身望向這個理所當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