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生病那天。
哭喊著要找鄰居阿姨。
我想哄他,可他抓著我的手狠狠咬下。
“都是你這個壞女人,如果不是你,爸爸和許阿姨早就在一起了。”
我看向靠在宋正安懷裏休息的許彤。
突然發現,丈夫和孩子都那麼陌生。
後來,我留下離婚協議。
申請加入十年駐守邊疆。
都說舍小家護大家。
他們,遠不及國家重要!
......
“薑汐,這次任務最少要去十年,而且不能跟外界斷聯係,你有老公兒子,真的可以嗎?”
收到申請時,我的領導嚇了一跳,畢竟這次任務完全沒有考慮過我。
我點頭毫不猶豫答應,“領導,請您相信我,我跟宋正安已經考慮離婚,孩子也替自己找到了好的後媽,她很溫柔,宋遠很喜歡她,我沒有後顧之憂。”
大概是我的聲音太過於堅定,領導歎息一聲,“薑汐,邊疆條件艱苦,隨時都可能遇到危險,你確定你要調去那邊?你能吃下這份苦嗎?”
我嗯了一聲,心中的想法更加堅定。
我從小就不怕吃苦,不管是吃住條件差,或者高強度工作,我都可以應對。
“領導,請你批準。”
對麵的人哽咽了一秒,眼眶通紅。
“薑汐,我們並不保證你能安全回來,這十年期間,如果你不在了,或許沒人會記得你,哪怕你如此偉大。”
他想用更大的困難擊倒我,可我隻覺得更加堅定。
因為這一切我都知道,我的媽媽,就是在那沒的,並且死亡至今一直都沒有公布。
除了我,就連家裏人都不知道。
“領導,我不去也總有人會去,邊疆需要我,需要更多的人守護,所以媽媽走了有我,我走了或許有我的孩子,別人的孩子,一直傳下去。”
“這就是傳承,我們從沒有垮下的一代!”
我語氣堅定,深鞠一躬。
領導同意了我的想法,自此我將以臥底的身份支援邊疆,誓死守護那裏,守護那裏的人民。
回到家門,我深吐出一口濁氣。
宋正安並不在家,客廳裏滿是宋遠的玩具,還有垃圾。
我並沒有收拾,而是把這些年的積蓄放到一起,存到了一張卡上。
這次申請邊疆,上方給了我一大筆錢,但我沒有動,這些錢理應留給更需要的人。
至於宋遠,我能給他的,便是卡裏攢下的積蓄,算還了這一世的母子情。
好在,他也不愛我,並不會因為我離開而感到難過。
“爸爸,許阿姨,我還要再玩一次,再玩一次。”
在我呆呆的注視前方之際,宋遠回來了,他窩在許彤懷裏,另一隻手牽著宋正安。
至於他說的遊戲,大概率就是被拋到半空。然後被兩人接住。
“薑汐,你回來了。”
看到我在客廳,許彤驚慌的把宋遠放下,揉搓著手,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宋正安上前一步,呈現出保護的姿態,就連宋遠都不例外。
他像一個戰士,伸出自己的雙手,惡狠狠瞪我,“老巫婆,你為什麼要回來,你不是走了嗎?走了就別回來,在這死皮賴臉幹嘛?”
我壓下喉頭的苦澀,想上前摸摸宋遠的腦袋。
可他毫不客氣的打在我手上,一陣刺痛傳來。
“老巫婆別碰我,我最討厭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們一家三口就不用分開!”
“許阿姨也不用在外邊住,你別碰我,我討厭你。”
被自己兒子一口一個老巫婆叫著,我還真是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