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葉舒臉色發青。

她將我拉到客廳，卷起了我的褲腿。

天天跪著上課跪著吃飯跪著給老師們洗腳。

所以我的膝蓋上全是淤青。

除了淤青，還曾經有很多傷口潰爛又結痂，現在化成疤痕趴在那裏。

她怔怔看著，不可思議地吸氣。

我趁機躲進房間鎖上了門。

葉舒來敲門，我不開。

這時，她接到了顧淮的電話。

我聽到她跟顧淮說馬上回去，然後她很溫柔地告訴我，讓我好好休息。

葉舒走後，我鬆了口氣，撲到廚房去喝了三大杯水。

我重新回到衛生間。

把馬桶刷好後，費了很大力氣脫下特製的短褲。

忍著肚子和腰上的疼痛，衝過澡上床睡了。

第二天起床。

我翻箱倒櫃在家裏找到了一百多塊錢。

出去買了幾個雞蛋幾袋牛奶，煮著吃了一個蛋喝了一袋奶後，我出門去找工作。

我大學學的是酒店管理，也是為了進葉舒家公司學的。

現在葉家公司我回不去，隻好到家附近的小超市做收銀員。

老板娘見我不多言不多語，應聘收銀員卻把貨架都擦了，所以很喜歡我。

中午的時候，她幫我訂了一份外賣。

我拚命搖頭拒絕。

自己買了店裏的掛麵，借了老板娘的鍋煮了吃。

老師說，男人不能點外賣。

男人就應該粗糙一些，隨意對付一口就可以了。

我已經罪孽深重，不能再犯錯了。

這頓飯後，老板娘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再沒跟我說過一句話。

晚上，我買了兩個西紅杮回家。

一進門，發現葉舒坐在客廳裏。

她問我去了哪裏。

“我在巷口的超市做收銀員，我要自力更生。”

大概她許久沒聽過自力更生這個詞了。

她愣了一下，想給我轉錢，卻發現我連手機都沒有。

“明天我給你買個手機，再給你轉點錢用，你狀態不太好，別急著出去賺錢。”

她看了看我手裏的西紅柿。

“要自己做飯？”

我點點頭，“西紅柿炒蛋......我在學校學會做飯了。”

“那我嘗嘗。”

我轉身去洗菜。

驀地，葉舒從背後抱住了我。

我嚇得叫了一聲，回身推開她，以最快的速度退到角落裏。

從前，葉舒如果能主動抱我，我會幸福死。

那時我成天想著跟她發生性關係。

可去了學校我才知道，這是要命的想法。

邪淫會讓人腎精和腦脊液流失，會讓人萎靡不振，變成傻子。

男人不能有婚前性行為。

因為男人的第一次才是最好的聘禮。

葉舒被我推開，臉色十分不好。

她坐回到餐桌旁，語氣冰涼。

“怎麼？才一年時間，就移情別戀了？”

“我沒有。”我拚命搖頭，“經常移情別戀隨便換女友的話，手腳會爛，最後被鋸掉。”

葉舒很吃驚。

“路深，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她見我一直站在牆角，起身來拉我。

她一隻手拉著我的胳膊，一隻手扶在我腰間。

突然，她捏了捏我的腰。

“路深，你裏麵穿的是什麼？”

我將後背緊緊抵在牆上。

“是特製的短褲。”

“特製的短褲？”

“老師說過，男人應該懂得控製自己的欲望，這短褲是特別設計的......”

“脫掉！”葉舒發火了，“好好的人捆得跟粽子似的你不難受嗎？”

我搖搖頭，“我還好吧，你們女人不是還有還要纏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