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悅得知陳曉曉也要參加公司的設計大賽,很不服氣。
上次自己已經去她家把關係挑明了,這個女人還真是賴皮,這樣也趕不走她。一打聽,原來是風郢塵的意思。
她踩著恨天高,蹬蹬地往總裁辦公室走去,她不能讓陳曉曉參加大賽,雖然不喜歡她,可是她的才華她還是很認同的。
她不走,她有的是辦法趕她走。
風悅不明白風郢塵為什麼會留下那個女人,想到自己的哥哥不幫自己,而幫那個女人心裏就氣憤不已,她一推開門,就裝出一副快要哭的樣子,“哥,你怎麼還留著那個女人,還讓她參加比賽。”
正在處理文件的風郢塵緩緩抬起頭來,並沒有發問之前聽到的電話,笑意很淺,“悅悅,既然那個女人說她沒有抄襲,我們就給她一個機會證明,我們風氏一向是明理的。”
風悅咬了咬唇,他說得對,而且自己也不能太堅持,要是風郢塵發現是自己抄襲就不能收場了。
她收斂了一絲怒氣,坐在風郢塵對麵的皮椅上,這才發現他的左手上纏了一塊紗布,噌的一下她站了起來,“哥,你的手怎麼了?誰傷的你?”
風郢塵倒是沒有那麼在意,臉上的表情很是平靜,“昨天晚上一個混混不小心劃傷的,沒事。”
“混混?”風悅更不能淡定了,“哥,你怎麼惹上混混了?我得告訴爸,讓他多派點人手保護你。”
她的手機剛從包裏拿出來,就被風郢塵阻止了,“不是我惹上的,我是為了救陳曉曉才被傷的。”
風悅不敢置信地瞪著風郢塵,“哥,你不是也討厭那個女人嗎?怎麼還幫她?”
她是真巴不得那個女人死了才好。
風郢塵眉頭微皺,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隻能隨口道,“在我們公司樓下,我不想聽到我們風氏出現什麼命案。”
他說得很有道理,可是風悅卻還是忍不住罵了起來,“陳曉曉就是個禍害,自從她來了我們公司,什麼壞事都有她,哥,你還是把她辭了吧。”
風郢塵安撫的話還沒說出口,門上就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
兩人齊齊往門口方向望去,隻見陳曉曉手裏拿著一份文件走了進來。
風悅眼神冷厲,話也不饒人,“陳曉曉,你這個禍害,怎麼又來了,總裁辦公室是你想來就來的嗎?”
陳曉曉也覺得他們兩人是冤家路窄,對她的話不想理會。
自從知道她就是高峰出軌的對象,她就不想和她有任何的牽扯了,這年頭的小三道行可不是一般的高。
她直接繞過風悅走到風郢塵的辦公桌前停了下來。
她是下了很大決心才來的,一是為了自己的作品,他們說她剽竊,她要證明給他看,二是順便來看看他昨晚的傷。
雖然昨晚他的話很難聽,可是為了她受傷是不爭的事實。
她低頭看了一眼風郢塵那隻纏著紗布的手,本來是想關心的,可是到了嘴邊話就變味了,“風總皮就是厚,被傷了也一點異樣也沒有。”
風郢塵冷眼看著她,微微挑眉,薄唇一張一合,“謝謝誇獎,再重的傷我也不能倒下,我可是要親眼看著你在大賽上是怎麼輸的。”
陳曉曉捏著稿子的手緊了緊,一點也不示弱,“風總,您這話說得不要太早,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知道哪個才是勝利者。”
“哈哈,你還真是有膽量。”風郢塵算是見識到了這個女人的倔強,他視線轉向風悅,“悅悅,你下去吧,陳小姐都那麼努力,你還是要努力才行。”
陳曉曉上前一步,把手上的文件放在了風郢塵的辦公桌上,“風總,要不就讓風小姐也看看吧,她不是說我剽竊她的作品嗎?看看這個是不是也是剽竊她的?”
風悅準備離開,聽了她的話,頓時就不想離開了,她瞟了一眼她的設計,“陳小姐,我不用看了,這應該不是,不過我聽說你去找蘇部長了,為了比賽,也真是難為你了。”
語氣裏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風郢塵也聽出了話裏的言外之意,“陳曉曉,這就是你說的實力?”
“哥,你不會是還想著她真的拿出什麼像樣的作品吧?自己沒能耐就去找蘇部長,你這作弊的方式也太老土了,能不能高明一點,嘖嘖,你的德行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差。”
陳曉曉聽著他們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全是向她潑臟水的話,來之前告誡自己要沉住氣的理由,全都拋到了腦後。
她一把抓起放在桌上的文件,“你們兄妹還真是天生的!”
丟下這句話,陳曉曉就快步離開了風郢塵的辦公室。
風郢塵看著她堅挺的背影,昨晚她離開的畫麵又浮現出腦海,這個女人還真是會甩臉!思緒剛飛出去,就被“呯”的一聲關門聲拉了回來。
陳曉曉狠狠摔上了門,他們對自己不客氣,自己也沒必要那麼溫柔。
要不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她陳曉曉才不會忍氣吞聲地任他們欺負,自己一定要做出一番成績來,不然,連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回到座位上時,她才知道自己去找蘇部長的事情都傳遍了,還被安了一個作弊的罪名,難怪剛才風悅那樣說自己。
剛才興衝衝地跑去找風郢塵,一心隻想證明自己,周遭的事情全被她忽略了。
看著自己辛苦畫了一晚上又修改了一上午的作品,陳曉曉煩躁不已,他們越是要說自己不行,自己越是要證明給他們看!
她一把抓起那張稿紙,五指一彎,剛才還構思精巧的作品瞬間成了一團廢紙。
風氏真是欺人太甚了,連請教一下都會被當做是作弊。
她在心中把風氏兩兄妹罵了千萬遍,最後下定決心從頭開始,不然怎麼能堵上他們的臭嘴?
陳曉曉拿出一張幹淨的畫紙,重新落筆,重新構思,畫了又修,修了又改,直到下班,她都沒有畫出滿意的樣稿。
她看著手中的稿子,今天不能加班了,昨晚的事情還曆曆在目,簡單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