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極大,像是恨不得將杜棠緒的事跡讓全村人都知曉。
杜棠緒擰眉,用強?她何時做了這些事讓旁人瞧見了?
她忽的想起昨日闖進來的那幾名女子,為首的藍衣女子不管不顧地想要往屋裏鑽,好像是要刺探情報似的。
想必是那女子所為了。
麵對旁人如此辱罵自家閨女,杜母心中又氣又惱,卻又沒辦法據理力爭,憋紅著臉問道:“你們杜家鐵了心要退婚是吧?”
許母一聽,宛若嗅到了肉香一般衝上前,急道:“當初雖說下了婚書,但我兒子與你女兒並無過多接觸,你女兒的清白可不歸我們杜家的事,休想賴上我們家!”
許時賢揚了揚下顎:“杜棠緒,家中沒錢買銅鏡,便在水井照照鏡子,也不看看你這模樣,怎麼敢出門的?要樣貌沒樣貌,要品行沒品行,也就隻能撿一撿路邊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
杜棠緒聽得心裏火氣也大了,原主雖身材肥胖,但五官精致,瘦了之後必定是美人。
她上下打量了幾眼許時賢,這不就是古代的普信男嗎?
五尺身長,僅憑著那一身白皮救了臉上的坑坑窪窪,舉手投足之間盡是庸俗的氣質,連謝望遙的一分都比不上。
“要退婚,拿來便是,我們家可從頭到尾沒說一個不字,反倒你們幾個成角兒了,可以去村口擺台子了。”
杜棠緒一臉厭煩。
許時賢明顯愣了一下,還以為杜棠緒會哭著跪著求他不要退婚,沒承想竟然這麼幹脆利落。
他眼神一瞟,注意到杜棠緒屋內的人影,頓時心裏有了底。
“嗬,杜棠緒,該不會是你以為自己將一個男人圈養在身邊,就有人要了吧?以你那豬似的噸位,若沒了律法的壓製,你得將全天下男人都睡了。”
忽的,他揚了聲:“也虧得你撿的那男人是個軟柿子,若我遭此劫難,寧願與你死拚到底也不肯受你折辱!這種軟弱男人,屬實也沒什麼出息。”
“狗叫什麼呢?”杜棠緒眼神徹底冷下來。
許時賢怒目圓瞪:“你敢罵我是狗?”
“好啊,那既然你覺得你鐵骨錚錚,不願娶我這種女人。當初定親後給你們杜家多少補貼,借了多少筆錢,如今是不是該換回來了?”
許時賢懵了,沒曾想杜棠緒竟然會要他還錢。
他頓時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我......錢......”
“嗬,狗還知道知恩圖報,忠心認主。你連狗都不如。”她嗤笑一聲,陳玉在後頭聽得眼睛連連瞪大。
從前隻知道龜縮在屋子裏,旁人嗆兩句都隻敢躲起來的閨女,哪有此時此刻的伶牙俐齒?
“你!你!”許時賢一口氣堵在胸口,捂著心口,轉身道:“娘,此女太蠻橫了。”
許母一把上前,扶住他,對著杜棠緒刻薄道:“就你這種不省心的媳婦,若是進了我家的門,豈不是得翻天?”
“我們就把話撂在這了,當初你們杜家對我們家那是自願贈與,哪有什麼借不借?”
不還錢,還想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