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勉的航班又延誤了一天,在我預產期的前一天,他趕回來了。
時間卡得剛剛好,他引以為傲。
“寶寶還沒動靜呢吧?”
沒有,睡得很香。
“我打到車了,很快就到家,你和寶寶等我。”
我舒服地洗了個頭,吃下午茶,慢悠悠地接起餘勉的電話。
“晚晚你在哪兒?家裏怎麼了?進賊了嗎?”他激動驚恐。
我哥把我和寶寶的東西拿走,剩下的能砸都砸了。
“我不知道啊。”
他反應過來,“晚晚,你不是說已經消氣了嗎?”
“好,好......你現在在哪兒?你哥家嗎?我馬上過去找你,當麵跟你道歉好不好?”
“不好。”
“老婆,我錯了,你馬上就要生了,不要賭氣,對你和寶寶都不好。”他急道。
“你還知道我要生了呀?”
他不知道撞到還是踢到什麼,叫痛了一聲。
“晚晚......”他無奈,欲言又止,“求你了,你告訴你在哪兒,你想怎麼打我罵我發脾氣都可以,讓我看見你,不然我不放心。”
“我不是好好地跟你說話呢嗎?你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喝了口紅豆湯,“我也沒脾氣對你發。”
“金晚,你能不能別這樣說話了,我在跟你好好溝通,解決問題。”
我笑了,“對,解決問題。明天我哥的律師會跟你聯係,我要跟你離婚,餘勉。”
“什麼?離......”他還是覺得我在賭氣,“老婆別鬧了好不好?你還懷著孕,馬上就要生了!等寶寶平安出生,我們再說別的好嗎?”
我把電話掛了。
我哥下班過來,說餘勉去他公司找他了。先去的他家小區,被門衛攔下了。
我笑說:“那你可得小心點兒,別讓他跟蹤你找到這兒。”
“放心,他找到也進不來。”
餘勉拒絕在離婚協議上簽字,還差點把律師打了。
發完瘋又要跪我哥,求我哥讓他見我,我隨時可能生產,他得陪在我身邊。
我哥實打實給了他一拳,我在電話這頭都聽得到肉撞肉的聲音。
我讓我哥把手機給他。
“小金子,吃飽了沒有呀?”
金子:“啊!啊!”
“晚晚......”他震驚地說不出話,“她......什......”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羊水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