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睜開眼時,肉身已重塑完成。
不僅如此,天雷似乎也沒對我造成傷害。
我有些疑惑:“難道是我修為精進了?”
當天邊第一縷霞光照來。
我床邊不起眼的珠子發出一陣刺目的白光。
我震驚道:“這是......世間難尋的皓日珠!”
傳聞中光芒可比肩皓日的明珠,便是四海所有的珠子加起來也抵不上這一顆。
一瞬間采珠受辱的難過被衝淡不少。
我欣喜地想著,應該是父神帶給我的禮物。
可現在來不及當麵道謝。
如今正值天蠶吐絲時節,我要抓緊前往林域。
天蠶吐的絲流光溢彩,是縫製婚袍最上等的材料。
我絕不能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林域由崇尚武力的羽族把控。
擔心發生衝突,我遠離人煙徑直往大森林飛去。
天蠶膽小怕人,蹤跡難尋。
我在途中意外救下一隻受傷的小翠鳥。
開了靈智的小翠鳥,為了報恩協助我尋找天蠶。
我收集速度一下快起來,並趕在天蠶化蛹前,集齊最後一捆蠶絲。
準備和小翠鳥告別的我,今天卻久久等不到它。
我著急地在林中巡視。
遠遠就撞見花菀緊緊攥著小翠鳥的脖頸。
她滿意道:“慕風哥哥,這隻小鳥還不錯,就讓它做我的靈寵吧。”
慕風寵溺地摸摸她的頭,準備將小翠鳥關進籠子。
小翠鳥掙紮中不慎用喙戳破花菀的手指。
吃痛的花菀立馬將小翠鳥狠狠往地上摔去。
“孽畜居然敢琢我!”
看到花菀出血的手,慕風怒不可遏。
“不聽話的畜生就隻配做成傀儡。”
他抬手就要施法抹去小翠鳥的靈智。
我衝上前護住小翠鳥。
“鳥最崇尚自由,你們卻要因為一己私欲傷害它。”
見到是我,花菀立馬委屈巴巴地告狀:“公主實在驕橫,上次在東海就要從搶敖青哥給我采的海東珠,現在連一隻普通的靈寵也不肯施舍給我嗎?”
慕風迅速向我懷中的翠鳥抓來。
“你身為公主樣樣不缺,現在卻要和菀菀爭一隻鳥。”
我抵擋不住他霸道的攻擊倒飛出去。
腰間的乾坤袋在他的攻擊下破裂,掉出七彩的天蠶絲。
慕風露出了然的神色。
“你這蠶絲是用來做婚袍吧?同樣的把戲,在敖青那裏沒演夠,現在還再要演一遭。”
見我還在奮力抵抗,慕風繼續說:“隻要你把鳥讓給菀菀,我可以考慮娶你。”
我反諷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娶我?”
氣急敗壞的慕風恢複鳳凰原身。
他噴出真火瞬間將蠶絲燒得一幹二淨。
慕風做完這些並不解氣,巨大尖銳的鳥爪抓住企圖解救我的小翠鳥,用力一捏。
溫熱的血迸射到我臉上。
被誤解的委屈,被拋棄的失落,被欺辱的生氣,以及好友被害的憤恨,令我再無法忍受。
“為什麼你們連我最後的朋友也不放過!”
我爆發出神女之力,朝慕風猛攻而去。
慕風不是我的對手,開始節節敗退。
可看到慕風癱倒在地,我突然有些於心不忍。
和我一樣失去母神的慕風,常常在我哭著找母親時陪在我身邊。
是他拿出一樣又一樣新奇的玩意哄好了我。
我顧念舊情:“今後你我兩不相欠。”
丟下這句話,我失魂落魄地回到仙宮。
我要大婚的消息傳遍三界,卻無一人相信。
誰不知道,天族公主從小就嚷嚷著要嫁人,穿著婚服鬧過不少次,可惜一次也沒嫁出去。
“瓊衣公主的兩個竹馬都避之不及,怎麼可能有人願意娶這種毒婦?”
“我連喜帖都沒收到,不會是為了顏麵在演戲吧?”
大婚當日,看戲的神仙圍滿了我的寢殿。
就連敖青和慕風也帶著花菀前來湊熱鬧。
敖青篤定:“瓊衣這出肯定又是逼婚,你去配合一下?”
慕風笑出聲:“要去你去,誰去誰是冤大頭。”
兩人相互推諉時,天邊忽然傳來馬群的嘶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