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送到醫院的時候,顧斯年還在喝交杯酒,等接到醫院的電話,他這才慌張的往醫院趕。
幾個兄弟看著他發了瘋似的衝進病房裏,看見床上幾乎看不出人形的江池霧,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顧斯年像一座山一樣突然跪倒在地上,抓住醫生的手,問為什麼不好好治療。
他在醫院裏發了瘋,任誰看,都是深愛妻子的模樣。
“年哥,年哥!”
“別慌張,嫂子她沒事,沒事,隻是骨折了。”
有兄弟好好看清病曆表後開了口,讓顧斯年放寬心。
可顧斯年仿佛什麼也聽不到似的,跪在江池霧的病床前,日夜不停的守了將近三天。
江池霧從混沌中醒來時,第一個觸碰到的,是顧斯年輕輕握住她的手,
她抬眼去看,顧斯年已經猛然驚醒,他仿佛很久沒睡好覺,胡子拉碴,眼底紅血絲盡顯。
一見她醒來,他就迫不及待的開口,
“小池,小池,難受不難受,要不要喝水?”
江池霧想抽開被他握在手裏的手,卻沒有力氣,顧斯年將水喂到她的嘴邊,她卻沒有反應。
顧斯年有些著急,
“小池,我知道你生氣,但是你不能不喝水不吃飯啊!”
幾個兄弟聽到動靜也進了屋,紛紛附和開口,
“嫂子你不知道,這兩天年哥一刻都沒有離開你,生怕你醒來第一眼見到的人不是他。”
“就是啊嫂子,年哥有多愛你,我們都知道的。”
江池霧沒有動作,卻在心裏劃過一瞬諷刺的笑,
愛她,愛她,就不會讓所有人都瞞著她,看她的笑話!
江池霧一整天都沒有喝水,直到護士來才勉強喝了兩口。
那天夜裏,顧斯年照舊守在她的身邊。
蘇小小不滿的聲音從病房外傳來,吵醒了江池霧,可江池霧沒有睜開眼,隻是靜靜的躺著。
“斯年!你怎麼還守著她!”
“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有沒有這個孩子!”
蘇小小說的委屈,快步走上前撲進他的懷裏,曖昧的開口,
“我想你了,我好想你。”
江池霧聽見男人的喉結動了動,接著隱忍的開了口,
“別鬧,小池還在。”
蘇小小又一口咬在他的喉結處,接著小聲又勾人的開口,
“你猜我今天穿了什麼?穿了你最喜歡的護士服…”
顧斯年再也忍不住,低吼的聲音裏滿是情欲,
“真是胡鬧。”
可他還是將她攬腰抱起來,唇齒糾纏的聲音響起,惡心的江池霧幾乎就要發狂。
可她動不了,甚至說不了話。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曾經說最愛自己的男人在自己的隔壁床和另外一個女人苟且。
男人咬住女人的嘴唇,讓她小聲點,在刺激的加持下,兩人幾乎都迫不及待,
床逐漸響了起來,接著聲音越來越大。
蘇小小最後的滿足的開口,
“斯年,你說不要......可你的身體,誠實的很。”
病房裏,江池霧睜著眼睛,一夜未眠,
次日,等到她終於能開口說話,看著僅剩下1天的倒計時,她張嘴說的第一句,就是告訴顧斯年,
“我要出院。”
“小池。”
顧斯年莫名慌亂,他突然抱住江池霧的身子,開了口,
“小池,現在你還沒有完全好,要不,再等等。”
顧斯年察覺到她的情緒,用力把她抱的更緊,可他總莫名的覺得,女孩離他好像越來越遠,
江池霧沒有回答,隻是冷硬的掙脫開他的懷抱,默不作聲,
過了一會,趁著顧斯年開會,她咬著牙,寫了封自己要去閨蜜那休息幾天的留言,一聲不吭的,離開了醫院。
明天就要起飛,她要趕緊回家收拾自己的東西。
曾經她來江城,是孤身一人。
如今要離開,她也什麼都不帶走。
時間過得很快,到了深夜,男人也沒有回來,隻是給她發了10萬的紅包,讓她好好休息,
想來明天他要和蘇小小舉辦結婚儀式,現在應該忙的厲害,
江池霧自嘲的扯了扯嘴角,繼續扔著所有她不要的垃圾,此時,手機響起,她看向屏幕,是蘇小小的微信,
後麵附著一張顧斯年穿著西裝在婚禮現場忙碌的背影,
“我和斯年明天結婚,你要不要來參加婚禮。”
而江池霧隻是看了眼,毫無波瀾,甚至燒掉自己所有衣服的同時,還有閑心給她回複,
“祝百年好合。”
因為明天,也是她,要離開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