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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今天,我們被警察從歹徒的手裏救了出來。
沈淮生毫發無損,我卻因為他固執的要自己溜出去。
選擇掩護他,而被歹徒用刀抵住了喉嚨。
「趕緊過來!不然我割斷她的脖子!」
沈淮生沒有回頭。
隨著利刃插入伴隨的劇痛,我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我是在病床上。
沈淮生雖然沒有回頭,但他到底帶回了人救我。
看著滿眼猩紅的他,我張嘴想說幾句安慰的話。
可我發不出聲音。
我驚恐的捂住自己的傷口,無法接受我再也不能說話的事實。
他跪在我的病床麵前,向我保證。
「我會愛你一輩子的安安,不能說話也沒關係,別害怕。」
我失去了音樂學校的錄取通知書,下個月的國際唱歌比賽也不能參加了。
可沒關係,我還有沈淮生。
至少,一直到今天以前,我都是這麼認為的。
沈淮生把今天定為了我們的重生日。
這一天,是我失去聲音的日子。
也是他下定決心要給我滿滿安全感的日子。
可三年後的今天,他失約了。
臨出門前,我焦急的比劃著手語。
【你能不能不要走,我害怕......】
這是他第一次沒有耐心看完我的動作。
蔣倩在門口咬著唇,無辜的看著他。
沈淮生有些不耐的皺了皺眉:
「安安別鬧,我會很快回來的,好嗎?」
「這份合同很重要,公章在公司,我必須要過去一趟。」
蔣倩也在旁邊幫腔:
「對不起啊安安姐,都怪我太馬虎了,怎麼就不記得把公章一起帶來呢。」
沈淮生轉頭安撫她。
「跟你沒關係,是我忘記提醒你了,而且我的保險箱,公司沒人能開。」
都這樣說,蔣倩還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摸樣。
忽然,沈淮生就有些煩躁了。
他看著我:「安安,別人在愧疚了,你非要這樣嗎?」
我慌忙搖頭。
他們走了。
我一個人在沙發上,等到夕陽換成月光。
沈淮生還沒回來。
我打開滿屋子的燈,給自己帶來一些安全感。
試圖不要讓自己沉溺在當初的黑暗裏。
暖洋洋的燈光下,我拿起了手機。
蔣倩的朋友圈在第一個。
【小姐妹想看看我帥氣的老板,謝謝老板賞光啦。】
背景聲是在KTV裏,蔣倩唱歌很好聽。
跟以前我唱的一樣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