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鋼琴大賽過去一周後,我的老師聯係上我,說鋼琴大師弗萊徹即將在樂團選拔時挑選一位弟子。
得知這個消息我欣喜若狂,這是我最後的機會。
接下來的一周,我不眠不休地聯係鋼琴,隻為了在樂團選拔演出時表現出色。
可我沒想到,傅時年卻帶著一群保鏢找到了我。
“念瑤,這次的樂團選拔演出你不能去,婉婉想要這個名額。”
“上次你摔壞了婉婉的獎杯,就當是給她賠罪了。”
我眼神堅定:“如果我非要去呢?”
眼看明天終於快要等到期盼已久的機會,我是不可能放棄的。
傅時年眼神狠戾:“那就別怪我心狠了。”
他示意兩個保鏢架住我的身體,抄起了一個凳子。
我瞬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要砸傷我的手。
隻為了讓我明天無法參加樂團的選拔演出,從而讓他的小青梅順利參加演出。
我知道傅時年偏心,卻沒想到他竟然偏心到了這個地步。
“求求你,時年,能不能不要傷害我的手!”我流著淚,一邊扭動著身體不斷掙紮,一邊拚命地搖著頭。
這一刻,我毫無尊嚴,苦苦哀求傅時年能夠放我一馬。
隻因為,明天就是樂團招人的日子了。
如果表現出色的話,不僅僅能夠順利進入著名樂團演出,更有機會成為鋼琴界的楷模——弗萊徹大師的學生。
為了明天的表演,這段時間裏,我不知疲倦地坐在琴房裏練琴,就是為了爭取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因為這不僅僅是我的夢想,也是一直以來,去世的媽媽寄托在我身上的心願。
傅時年明明聽到了我的哀求,卻依舊陰沉著臉,舉著凳子一步步向我靠近。
他定定地看著我,沉聲道:“對不起,念瑤。你是天才,一路走來順風順水,所以不懂得婉婉走的路有多麼艱難,你以後還會有很多機會的,就把這個機會讓給她好嗎?”
難道許婉婉的路艱難,我就不艱難了嗎?
我難以置信地望著他,心中充滿了痛楚:“所以,你就要為了她,把我的手砸傷!”
“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經說過,要保護我、珍惜我一輩子的,可現在為了許婉婉,你要這麼對我。”
聽到這話,傅時年身體一僵,神色明顯有些動搖。
我看出了他的猶豫,心中一喜,連忙繼續說道:“時年,看在我們交往了這麼多年的份上,放過我吧。鋼琴一直以來,也是我的夢想啊。”
下一秒,傅時年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我用餘光瞟到了手機屏幕上的“婉婉”二字,一顆心頓時沉入了穀底。
傅時年打開免提,因此許婉婉楚楚可憐的聲音也清晰地傳入我的耳中。
“時年,我一想到明天的演出,就緊張得不行,我該怎麼辦?”
“我知道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比不過念瑤姐姐,可是,進入樂團是我的夢想,也是我媽媽的夢想,我......”
聽到許婉婉的聲音,傅時年的眼中忍不住劃過一絲心疼,他壓低聲音柔聲安慰道:“你放心,我來幫你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