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公的青梅雙雙出車禍,同時傷到了眼角膜。
老公作為主刀醫生,迫於我爸醫院股東的身份把醫院唯一活體眼角膜給了我。
他的青梅傷心欲絕,轉頭拿起手術刀,捅進了自己心窩,鮮血四濺,死狀慘烈。
事後,老公對我恩愛如初。
甚至在結婚紀念日那天,說為我準備了一份大禮。
我跟他出了手術室,他卻一把將我按在地上,用手術刀剜下了我的眼球。
“如果不是你個賤人死矯情,這雙漂亮的眼睛應該在思雨身上。她死了,你憑什麼能夠繼續享受世界?”
他將我的眼睛埋進了香爐,供奉著花思雨的牌位。
讓我整天跪在牌位麵前誠心悔過。
我整日噩夢纏身,用牌位前的香火燒死了自己。
再睜眼,回到他決定活體眼角膜救治機會二選一這天。
這次,我沒有吵鬧,果斷轉院。
......
車輛發生了側翻,救援人員好不容易將我們救出來。
我的眼睛一陣刺痛,能看到的那一丁點光也消失了。
隻能無助的蜷縮在原地。
感受著從眼睛中帶有些許腥味的液體。
我聽到了我老公的聲音,他正抱著花思雨,不停的安慰著她。
“不要怕,我在。”
花思雨的聲音嬌柔的打顫:“哥哥,我的眼睛看不到了,我好害怕啊。”
“我不會快要死了吧。”
褚家瑜的聲音焦急,忙安慰著她:
“不會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花思雨抽泣著,“可是比起死亡,我更害怕餘生都看不見哥哥的臉。”
“我會抑鬱的。”
我被一雙不知名的大手抱到救護車上。
他們在議論著,將醫院唯一的活體眼角膜給誰。
“以我的專業性來看,白錦更需要這副眼角膜。”
褚家瑜不滿的凶了他,“洛星舟,醫生要有醫德,你不能因為白錦的爸爸是醫院股東就要給她走後門。”
“明明思雨傷的更重一些,我們應該將眼角膜給她。”
這一幕,與我前世不一樣。
那時候的褚家瑜沒有反駁,而是將活體眼角膜直接給了我。
我的腦海中漸漸萌生出一個念頭,他是不是也重生了?
所以重來一次,要為自己的青梅爭取一次。
“算了,謝謝你,就將這副活體眼角膜給花思雨吧。”
“哥哥,姐姐是不是心甘情願給人家的啊?”
褚家瑜嗓音低沉,仿佛還沒有從前世對我的恨意中走出來。
他一字一句的問道:“白錦,是不是?”
經過前世的摧殘,這樣一句不痛不癢的話,已經不能夠激起我心中的波瀾。
我已經變得麻木,隨口說道:“是。”
花思雨咯咯的笑起來,笑聲如孩童一般清脆。
大家將花思雨推到手術台上,將我自己留在空蕩的屋中。
我摸索著往外走,走了幾步,就有人拉著我的胳膊。
給我引路。
我將轉院的訴求給他說了,他點點頭。
“我會盡早為你聯係有活體眼角膜的其他醫院。”
上輩子,我原本就不欠他們。
褚家瑜卻將花思雨死掉的罪責全都怪在了我的頭上。
還對我夜以繼日的折磨。
這輩子,我不想再承受那份非人的痛苦。
也不想再和這對惡心的男女有任何關係。
那次車禍,明明是花思雨裝病,想方設法上了我的車。
開到半路,她又和我搶方向盤。
導致方向不穩,直接側翻。
而當褚家瑜選擇將活體眼角膜給我的那一刻,花思雨刨腹自盡。
幾乎所有人都在責怪我。
【白錦故意的吧,她對花思雨本來就帶著敵意,花思雨怎麼會和她坐一輛車。】
【對啊,肯定是她想辦法將思雨騙上去的。】
【白錦太有心機了,太壞了。】
【仗著自己的爸爸是醫院的股東,就能為所欲為了嗎?】
【可憐的思雨,上哪說理去。】
所有的朋友遠離我,背刺我。
看到我就像耗子看到了貓,躲得遠遠的。
我知道在他們心中,我早就已經被蓋棺定論成殺人犯。
那段時間,是褚家瑜對我的寵愛讓我不那麼難過。
我甚至覺得,褚家瑜比以前對我更好了。
原來,這一切都在褚家瑜的計劃之中。
他才是真正的要為花思雨報仇的那一個人。
前世的恐怖記憶留存著,猛然想起,依然會被嚇得一身冷汗。
但是也正因為記憶,老天給了我第二次機會。
讓我盡力挽救自己於水火之中。
褚家瑜,這一輩子,我絕不會再留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