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絳似乎沒想到我會這樣回答,他看著桌上的蛋糕,像是想到了什麼,有些懊惱的皺眉。
但很快就攔住了我上樓的身影。
他俯身與我平視,耐著性子解釋:”阿雯,你從未和我說過你草莓過敏。”
我沒回答他。
因為他也從未主動問過我的喜好。
見我沉默,他繼續道:“雲海山莊的事情瞞著你,是我不對。除了這件事,其他事你都是知曉的,若是我有異心,又怎會第一時間跟你坦白解釋。阿雯,你應該知道,我不是朝三暮四的人。”
看著他深情地模樣,握住樓梯扶手的指尖不由得蜷緊。
“那我看到的......嗡......”還沒等我把話說完,手機震動聲響起。
是溫眠眠打來的。
電話接通,還是那一貫的著急嗲聲:“顏小姐,小安身上好燙,還在不停的咳血。我知道今天是你生日,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能讓程總送我們去醫院嗎,我一個人應付不來......”
我晃了晃手機,遞到程絳麵前,選擇權在他手上。
隻可惜,我還是低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程絳遲疑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了溫眠眠的請求。
離開前,他還特意承諾:“等我回來,給你補一個蛋糕。”
砰!
門被關上了,強忍的委屈在此刻終於得以宣泄。
十分鐘後,我收到了溫眠眠的信息:【顏小姐,程總到了,小安的狀況不是很好,程總就不回家了。】
心口驟然一顫,十分鐘,程絳還真是著急,硬生生把二十分鐘的路程縮短了。
很快,溫眠眠再次發來信息。
隻不過這次是一張照片,一張從鏡子裏拍攝的程絳。
就好像,他們才是真正的家人。
若是往常,我隻會一味地安慰自己:程絳是隻是為了彌補愧疚。
可現在,我將溫眠眠所有飽含挑釁的話語盡數截屏,取證發給了我的離婚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