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盛延南閉緊的雙目,黎若這才緩緩地呼出一口氣。
原來是夢話!
若是真的被他聽到了,指不定會怎樣想自己呢。
剛剛的虛驚一場後,黎若也在疲倦襲來,困意包圍中輕輕地趴在盛延南的床邊睡去。
這幾天發生的一係列的事情就和拍電影一樣,驚醒刺激。
本就睡眠淺輕的黎若在聽見盛延南沙啞的聲音後便猛然的從睡夢裏驚醒過來。
“水,渴......”
黎若不慌不忙的給他倒好水,輕輕地用棉簽一點點的蘸上水塗在他的嘴唇上。
醫生叮囑過,24小時內病人是不能進食進水的。
“不夠......”盛延南雖閉著眼,卻依舊不忘發號施令。
黎若耐心的湊近他,一點點的濕潤著他的嘴唇。
氣息遊離間,突然一股力將她的頭帶向盛延南的方向。
雙唇就這樣緊緊地與他濕潤的唇貼合在一起。
“唔,唔,放開我。”黎若想要掙紮,卻又顧及著他的傷口,最終也隻能任由他親吻著。
就像是渴求清泉的沙漠駱駝一般,
這樣溫柔不似暴風雨一般,讓黎漓沉淪。
再這樣下去,她怕自己會徹底地沉溺。
“聽話!”盛延南沙啞的聲音在此時顯得格外的有磁性,讓黎若的整顆心都酥酥麻麻的。
這樣的夜色,這樣的觸感,讓她無法動彈,身體猶如僵硬的雕塑一樣。
“我好難受。”盛延南突然開口讓黎若有些驚嚇。
“怎麼了嗎?是不舒服嗎”怕是手術後產生的疼痛,她趕緊起身準備按下護士站的鈴。
卻被盛延南反手按下,“不是這裏難受。”
黎若被他弄得雲裏霧裏的,“到底是哪裏不舒服,我去找醫生來啊。”
盛延南輕聲的回應著她,“算了,沒什麼。”
盛延南突然意識到自己這麼說不大合理。
“你這人可真奇怪,不舒服也不說,活該難受。”黎若無奈地搖搖頭,不說算了,免得麻煩。
看他這精氣神甚佳,自己也不用白費心思擔心啥了。
想到這裏,黎若便也平靜的坐下,靜靜的看著他下一步的舉動。
“你說我該怎麼辦?”盛延南喘著粗氣,讓密閉的空間更加的曖昧不已。
“什麼?”黎若無語到極點,怎麼就是跟不上這人的思維呢?
“沒什麼!”盛延南緩緩的深呼吸一口,小心翼翼的以免被這女人發現。
“懶得理你了。”拐彎抹角的最讓人煩了,黎若從來就是一個直接的人。
“最毒婦人心!”盛延南冷哼一聲。
“我真是......”黎若搞不懂自己又哪點得罪他了,情緒變化也太無常了!
病房內的氣氛瞬間安靜凝結至冰點。
“喂,你傷口沒事吧?”雖說這人本性討厭,黎若還是忍不住關心一下他傷口的情況。
“死不了,怎麼?內疚了?”盛延南稍作停頓,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內疚?好像是有點,畢竟是為了救自己受傷的,黎若輕輕的咳嗽一聲,試圖緩解自己波動的呼吸。
“那就好。”要是真死了,自己才會背負著內疚過一輩子呢!
“你要是覺得內疚的話就在旁邊睡吧。”盛延南瞅了眼病床旁邊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出於人性的善良,不需要你提醒我。”黎若移步到椅子前,一屁股坐下。
“不知好歹。”盛延南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熱情被人潑了冷水,麵子一下子就拉不住了。
黎若看了眼手機時間,淩晨兩點,美容覺的時間啊。
“睡吧睡吧!明天再說。”再這樣懟下去,估計天亮了也不得入睡。
“那個還是說一句,謝謝你兩次救我。”雖說平時這個男人冷言冷語,也喜歡和自己作對,但這前前後後要不是他救了自己,恐怕......
她不敢繼續往下想。
“是三次。”5年前的那一次也是的。
“怎麼是三次呢?”
“好了好了,你說,你怎麼報答我?”見黎若毫無記憶,盛延南也轉移了話題,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是會知道5年前救她的是誰。
“你想讓我怎麼報答你?”一時間黎若被問得語塞。
“三個月內,什麼都聽我的,滿足我的一切需求,怎麼樣?”
“一切合理的需求。”天真的黎若並不知道,這加上的限定詞並沒有什麼影響。
男人的需求本就是合理的。
“就這樣說定了。”盛延南儼然一副少爺的模樣,優越感一絲一毫都沒有削減。
黎若雖有些不滿,但奈何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答應的話就不能輕易地反悔。
她輕聲的應聲後,病房裏恢複到安靜的氛圍。
說實話,這個男人安靜的時候還可以看到點紳士的影子,一旦醒來,就恢複到毒舌嘴角。
黎若搖搖頭,便也趴在床邊睡去。
這一夜安靜的讓人舍不得去打擾,就連窗外的知了聲也降低了音量。
不得不說有時候,人在某些方麵還比不上動物。
“啊!”
伴隨著熟悉的尖叫聲,黎若率先睜開了眼睛。
當對上顧輕夏時,她肚子裏的火在燃燒。
“你在這裏亂叫什麼?”黎若壓低聲音,但語氣裏依舊透露著壓製不下去的憤怒。
看著病床上的人兒依舊安詳的酣睡著,黎若這才有所緩和。
“你你你,你怎麼沒回去?顧輕夏顯然沒有想到,在她推門而入的那一刻看到是黎若枕著盛延南的胳膊入睡的景象。
“我是他妻子,似乎照顧他也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吧?”黎若緊皺的眉頭讓她嬌媚的臉看起來氣壓十足的低。
“不是有護士和醫生的嗎?”顧輕夏不依不饒。
“但和我在這裏並不衝突吧,不然妻子是用來幹什麼的?”
顧輕夏耷拉下去的眼眸成功的出賣了她此時的心情。
本來因為受到驚嚇而不爽的黎若,看到這驕傲的女人竟也會這樣落寞,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絲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