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破產那天,陶逸明公司即將上市。
摯友對我避之不及,他卻按照約定向我求婚。
為了雙喜臨門,我們約好把公司上市當天定為婚禮日期。
然而,我卻偶然聽見他和戴婉怡的對話。
“婉怡,我等這一天五年了!”
“與她虛與蛇委多年,我早就厭煩了!”
“她怕是還沉浸在備婚當中,不知道我要娶的其實是你!”
聽到這些話,我呆愣在原地。
原來,婚禮不是為我準備的,五年的感情也都是假的!
此刻我不再猶豫,撥通竹馬謝光霽的電話:
“你的求婚我答應了。”
......
“但我有一個條件,婚禮要安排在同一天!”
電話那頭沉默良久,才傳來一聲低沉磁性地“好”。
我掛斷電話,心中的苦澀不減反增。
抬手抹掉眼角的淚水,拿出粉餅將妝容補幹淨。
“好了沒?不是跟你說隨便穿就好了嗎?”
直到陶逸明不耐煩的聲音響起,我才收拾妥當。
推開門看見他,我的指甲掐著掌心,勉強壓下心中的酸澀。
走上前挽起他的手臂,像往常一樣。
隻是,這一次的心情與往日截然不同。
我注意到,陶逸明的袖腕上,點綴著碎鑽袖扣。
曾經我勸他出席隆重場合帶上,他卻覺得花裏胡哨。
甚至怒斥我“沒能力的人才會靠衣著!”
“你的眼眶怎麼紅紅的?”
剛止住淚水差點又噴湧而出。
沒等我開口解釋,他就岔開了話題。
“下次別化太豔俗的妝,還是素顏點好看。”
我點了點頭。
“婉怡今天過生日,你可別搶了她風頭!”
一路上陶逸明反複叮囑我,語氣嚴肅鄭重。
沒一會他又展顏一笑。
我掃過他的手機屏幕,瞬間了然。
原來是在和戴婉怡聊天。
“逸哥哥,你們今天來陪我過生日,姐姐不會生氣吧?
“她不會。”
“那就好,我已經點了逸哥哥愛吃的菜,就等你們啦!”
以前的我那麼傻,連他的心撲在誰身上都分辨不清。
或許那時隻是我不想承認。
可明明他也曾經對我好過。
我和陶逸明是大學同班同學。
大一那年,他在食堂勤工儉學。
正巧碰上我經期,一時沒注意例假沾到了椅子上。
周圍人對我指指點點,卻沒有一人站出來。
而他猶如天神降臨般,脫下自己的外套,綁在我的腰間,又替我擋掉多餘的目光。
我第一次注意到原來班裏還有他這樣溫柔的人。
第二天我的桌子上多了一杯紅糖水。
心像浸了蜜棗般甜。
從那之後,我的目光開始圍著他轉。
知道他大學畢業要創業,便偷偷讓家裏在背後支持他。
他拿下第一個項目時,我向他表白了。
隻是他沒有同意。
而是等到我生日那天,親自捧著玫瑰向我告白。
如今,已經五年了。
半年前家裏出事,財產被查封。
我這本地首富女兒的頭銜自然也就不複存在。
我求了身邊的摯友,無一人出手相助。
唯有陶逸明,在那時候向我求婚。
我以為我們會一直白頭到老,一個月前便滿心期待著今天的紀念日。
隻是沒想到,會與預想中的不一樣。
幾天前,陶逸明和我說:“婉怡的生日,和我們的紀念日撞了,那天她宴請了很多人。”
“我是她哥哥,肯定要出席。”
“節日哪年都有,就先不過了。”
這話像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透心涼。
我明明記得,戴婉怡生日是十一月。
如今已是一月,怎麼都輪不到她的生日。
然而就是這麼拙劣的謊言,他也說得出口,我竟也信了。
我預訂的餐廳和大廚全部變成給她舉辦生日宴所用。
主角也從我們變成了她。
記憶回籠,我們到了宴會場,推開宴會廳的門,戴婉怡單純無害地笑著,奔向陶逸明。
他的手也隨之放開我,摟住戴婉怡的腰。
我已無心關注他們的舉動,目光緊緊地盯著她。
她頭戴皇冠,身著一襲粉白色長裙。
這條裙子,明明是爸爸媽媽請設計師為我的婚禮精心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