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人看我的目光變了。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
有懷疑,有震驚,更多的是同情。
電話什麼時候掛斷的我不清楚。
等我迎著保安和開鎖師傅敬畏的眼神走進屋裏時,心中隻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江一楠倒是接受新身份良好,和林彥這麼快就確定關係了。
房子是按照江一楠最愛的簡潔風裝修的。
屋裏擺滿了大大小小的情侶用品,無不展示著兩人的恩愛。
隨手擺放的衣物一看就是情侶服飾。
我喊來助理和律師,將所有的擺放完整拍攝下來作為證據留存。
又跑到監控室,拷貝兩人依偎的錄像。
隨後喊來裝修工人將所有我覺得礙眼的東西砸地一幹二淨。
坐在沙發上,欣賞著這個家一點點變成毛坯房的樣子。
這是嶽母去世後,我第一次感到快樂。
和江一楠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像是降了智一樣眼裏隻有她的影子。
她想要的一切,我都盡全力滿足她。
江一楠是搞藝術的。
作品展上為了不讓她尷尬,我和嶽母經常偷偷花大價錢拍賣她的作品。
這些我們都心知肚明,卻選擇維護江一楠的自尊瞞著她。
而這些通通變成了江一楠在我麵前狂傲的資本。
嶽母葬禮過去了七天。
我早就派直升機去山裏接江一楠。
誰知道她臨走前犯渾,要求我一定要帶上林彥。
我氣笑,懶得搭理她的威脅。
我直接通知助理返程,他們願意在山裏待著就待著吧。
等到江一楠出來的時候,我正在籌備嶽母的頭七。
他們說人死後第七天的時候總會回家看看。
江一楠就是這時候進家門的。
“陳星河!你給我解釋清楚!江邊那套房子是怎麼回事?”
她打開燈,被我蒼白的模樣嚇了一跳。
等她看清楚我懷裏抱著什麼時,先是一愣,很快氣急推了我一把。
“陳星河,這就是你挽回我的方法嗎?”
“誰允許你拿我媽的照片惡搞的!”
我沒心情理她,隻是怔怔地望著嶽母的遺照。
江一楠來了勁,趁我不注意走過來將我懷中的照片狠狠摔在地上。
“陳星河,你給我解釋清楚!那套房子你為什麼把鎖換掉了!你知不知道林彥都沒地方住,很可憐的!”
我呆呆看著地上摔地四分五裂的照片,頭一次衝江一楠發火。
“江一楠,這是你媽,你回來竟然都不問問她怎麼樣了嗎?”
她對上我凶狠的眼神,縮了縮脖子卻還是嘴硬道:“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去醫院看過了,她身體很好!所以你別想用這樣的謊話來騙我!”
我失望的笑了笑,如果真如江一楠所說,那她早應該知道她媽去世的消息。
我將嶽母的死亡證明甩到她臉上,雙手止不住顫抖著:“你好好看看這是什麼東西!我騙你!醫院也在騙你!隻有林彥不會騙你對嗎?!”
“媽死了!媽在生日那天被你氣死了!你開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