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母生病臥床,我為她舉行七十大壽衝喜。
說好承包壽宴的妻子卻突然跑到山裏采風。
嶽母好不容易撥通她的電話,傳來的卻是男助理曖昧的聲音:“你找一楠姐嗎?她累了正在洗澡。”
嶽母氣急,在壽宴上含恨而終。
壽宴變成葬禮,我戴孝為嶽母守靈整夜。
隔天妻子才打來電話興高采烈:“星河,我突然有了靈感!等我回去一定好好給我媽祝壽!”
低聲應好後,我默默撤銷了對她工作室的投資。
我倒要看看,沒錢怎麼談藝術。
......
嶽母葬禮剛過一天。
掛斷電話後,我默默盯著她的遺照發呆。
母親去世多年,和江一楠結婚後,我早已把嶽母當成自己的親生母親。
嶽母一向待我很好,我也從她那裏獲得了缺失已久的母愛。
助理發來消息,表示事情已經辦妥。
十分鐘前,我親自撤銷了對妻子江一楠工作室的投資。
哪怕這間工作室是我親自為她籌備的。
很快她又打來電話:“老公,你什麼意思啊?我怎麼聽阿彥說你把我的卡停了?”
原來我給江一楠的副卡,一直是這個小助理在使用。
我沉默了一瞬,想把嶽母的死訊告訴她又閉上了嘴。
我突然有些期待接下來事情的發展。
“你還記得媽的生日嗎?”
那邊傳來嘖的嫌棄聲:“我自己親媽生日我能不記得?我都說了多少遍,媽的壽宴等我回去操辦。你也知道我是幹什麼的,靈感來了就要抓緊把它留下來,你到底在質疑什麼?”
是啊,我到底在質疑什麼?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的壽宴,江一楠遲遲未到。
嶽母不會給她打電話詢問,也不會聽到林彥曖昧不清的回話後當場被氣死。
我壓下心中的怒火,盡可能平靜道:“家裏有點事,你抓緊回來吧。”
“陳星河,你到底有完沒完?當初結婚的時候要不是你說會支持我的事業,我會嫁給你嗎?”
“現在大雪封山,等我能回去的時候自然會回去!這幾天你好好冷靜一下吧!”
她啪得掛斷了電話,隨後直接把我拉進了黑名單。
這是江一楠一貫的做派。
每次我有點不順她心意的事,她就毫不留情將我拉黑,美名其曰冷靜。
隻是這次,我不會再像條狗一樣卑微乞憐她的原諒了。
我給助理打電話,讓他安排直升機進山把江一楠接回來。
離婚協議已經擬好,需要她的簽字。
沒想到那邊大雪封山,最快也要後天才能進去。
我算了算時間,也好。
最起碼我還有兩天能夠處理我對江一楠的感情。
這也是我給自己下的最後通牒。
就這樣呆呆坐到晚上,我刷到了林彥更新的朋友圈。
“上天賜予的緣分,這兩天你隻屬於我。”
是一張江一楠的睡顏。
這就是江一楠說的,她和林彥之間單純的感情嗎?
我直接撥通了林彥的視頻通話。
林彥不就是想讓我看見嗎?
視頻接通的那瞬間,他親吻江一楠的畫麵一閃而過。
隨後,他才像是不經意看見我:“陳總!你怎麼打電話來了?”
“你這是在哪啊?後麵掛著白幡,真夠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