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弱精症,我們決定試管。
胚胎合成前,我撞見丈夫將我的卵子調換成他白月光的。
我沒吭聲,把卵子換了回來。
順手還將丈夫的精子給換成了我前男友的。
二十五年後,白月光上門扒拉我的女兒,哭得梨花帶雨:
“乖女兒,我才是你親媽呀!”
……
我和女兒思思國外考察醫療合作項目後回到家中,愣住了。
烏泱泱一群人,平時連人影都見不到的遠房親戚居然都來了。
這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江家在開族譜大會。
最刺眼的,是坐在沙發中央,哭哭啼啼的白雅思。
江歸嘉,我常年不歸家的“好丈夫”,正一臉心疼地摟著她,柔聲細語地安慰。
我挑了挑眉,把行李箱往旁邊一放,看向江歸嘉:
“今天是什麼好日子?這麼熱鬧?”
思思跟在我身後,高冷的環抱雙臂,一臉嫌棄地盯著白雅思。
她已經隱約察覺到這個女人的身份了。
婆婆坐在主位上,臉色不太好看,欲言又止。
不等江歸嘉開口,白雅思就哭的梨花帶雨的撲向思思:
“我的乖女兒,我才是你親媽啊!”
思思靈活地閃開,一臉厭惡地皺起眉頭,仿佛白雅思是什麼臟東西。
她後退一步,語氣冰冷:“我媽叫韓雨桐。”
這孩子,真是我的貼心小棉襖。
我握住思思的手,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揚手,一巴掌扇在白雅思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在客廳回蕩。
“別亂攀親戚。”我語氣冰冷,眼神如刀。
江歸嘉猛地站起來,心疼地扶起白雅思,指著我怒吼:
“韓雨桐,你瘋了嗎?居然敢打雅思!”
他揚起手作勢要打我。
思思眼疾手快,上前一步,也給了江歸嘉一巴掌。
“你敢打我媽?”思思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江歸嘉愣住,又氣又怒,揚起手想打思思。
白雅思卻一把拉住他,假惺惺地哭道:
“歸嘉,別打,那是我們的女兒啊!”
她這副慈母的模樣,看得我直想吐。
江歸嘉放下手,惡狠狠地瞪著思思:
“要不是看在你親媽的份上,我今天非教訓你不可!”
思思冷笑一聲:“嗬,我倒想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教訓我。”
她那淩厲的眼神,像極了年輕時候的我。
我心中暗爽,不愧是我悉心教導出來的女兒!
一個宗族的長輩,咳了咳嗓子,試圖壓下這亂糟糟的場麵。
“都安靜點!”他渾厚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所有人逐漸安靜下來,目光都集中在了長輩身上。
他看向江歸嘉:“歸嘉,你把大家叫來,到底是什麼事?”
江歸嘉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勇氣。
他伸手摟住白雅思的肩膀,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樣。
“其實,今天,我有一個重要的消息要宣布。”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我和思思身上。
我靜靜的看著他,看他能耍出什麼猴戲?
“思思,她......她不是雨桐的親生女兒。”江歸嘉聲音不大,卻像一顆炸彈,在客廳裏炸開。
思思猛地轉頭看向我,眼中充滿震驚。
我示意她稍安勿躁。
周圍的親戚們竊竊私語,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鯊魚,興奮地躁動起來。
“當年,我們做試管嬰兒的時候......”江歸嘉頓了頓,像是難以啟齒,“醫生說,雨桐的卵子質量不行......為了不傷她想當母親的心,我換成了雅思的......”
這傻逼偷雞摸狗,居然還倒打一耙把臟水潑到我身上!
江歸嘉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似乎在期待我暴怒失控。
然而我卻氣定神閑,他隻得繼續表演。
“今天,我把大家叫來,就是想讓大家見證......”他深情地看向白雅思,“思思認回她的親生母親。”
周圍的親戚們頓時炸開了鍋。
“思思不是韓雨桐的女兒,肯定要認親生母親啊!”
“就是,不下蛋的母雞,霸占著江家媳婦的位置這麼多年,也該退位讓賢了!”
“韓雨桐這些年,霸占著江家的產業,現在真相大白了,也該讓她從江氏集團下台了!”
聽著這些議論,我心中冷笑連連。
這些心懷不軌的親戚,近年一直被我打壓、清退出公司管理層,隻能靠年底分紅獲利,對我多有不滿。
他們現在樂於吃瓜看戲,看江歸嘉和我鬧翻,他們就可以重回公司分一杯羹。
思思看著毫不掩飾眼中貪婪的親戚,抓著我的手緊了緊。
我開口:“思思是我生的,她隻會是我的孩子。”
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白雅思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哽咽道:
“姐姐,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我沒有自欺欺人,思思確實是我的孩子。
江歸嘉和白雅思真以為自己能騙過我?
當年,江歸嘉弱精症,我們決定試管。
胚胎合成前,我意外撞見江歸嘉聯合護士偷偷摸摸的動我的卵子儲存櫃,還聽到他一臉喜色的打電話給白雅思,說已經把她的卵子換好了。
當時我沒有鬧,一聲不吭轉身就給了醫生一百萬,讓他用我之前取的多餘卵子換回去。
我還“好心”地讓醫生把江歸嘉的精子換成了我前男友的。
胚胎合成那天,我和江歸嘉一起見證了“奇跡”的誕生。
他高興得不正常,大概以為那是他和白雅思的孩子吧。
我看著他那副傻樣,心裏都快笑死了。
這些年,我看著他像個跳梁小醜一樣對思思好,心裏別提多爽了。
他想坑我,卻沒想到自己喜當爹了二十多年。
江歸嘉打斷我的回憶,嘲諷我,
“死鴨子嘴硬,思思雖然是從你肚皮生出來的,但卵子不是你的!她的親生母親是白雅思。”
我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挑釁:“你在白日做夢?”
“你要是不相信,我們去做親子鑒定!”江歸嘉語氣堅定,
“我還要跟你離婚!你當我舔狗,威逼我結婚,和你在一起二十五年,我已經對你仁至義盡了!”
他提出離婚的時候,臉上露出一抹喜色。
看來是想很久了。
嗬?他也敢說對我仁至義盡?
嫁給他二十五年,我就守寡二十五年。
我獨自養育孩子的時候,他在和白雅思風花雪月。
我商場打拚撐起江家門楣的時候,他在娛樂場所紙醉金迷。
不過有一點他說錯了,我可不是因為愛他所以當他的舔狗,
嫁給他不過是為了得到江家少奶奶身份,掌控江氏集團罷了。
而現在,江氏集團已經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下。
那麼,江歸嘉也沒有利用價值了!
“離婚可以,”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但親子鑒定就不必了,我確信思思是我的孩子。”
思思望著我,眼神堅定:“媽媽,我信你。”
江歸嘉和白雅思頓時急了。
“思思,你難道不相信爸爸嗎?”
思思沒有理會他,隻是緊緊挨著我。
就在這時,一個男大學生模樣的男孩闖了進來。
他徑直走到思思麵前,一臉興奮地叫道:“姐姐!”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多冒出一個媽也就算了,怎麼還冒出來一個弟弟?
我看著麵容跟白雅思相像的男孩,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這大概是江歸嘉和白雅思的私生子吧。
瞞得可夠好的,二十多年沒讓我發現。
看來,這出戲比我想象的還要精彩。
婆婆坐在上首,看著男孩,不怒自威:“歸嘉,這是怎麼回事?”
客廳裏的氣氛,再次凝固。
男孩看起來眼眶紅紅的,像要哭出來。
“姐姐,我叫江格,我…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存在。”
他說話有點結巴,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絲顫抖。
他偷偷瞄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像是怕我責怪他似的。
“我…我媽,她經常跟我說起你,說你很優秀,很漂亮…”
白雅思適時地啜泣起來,用手帕捂著嘴,肩膀一顫一顫的。
“思思,我的寶貝女兒,媽媽這些年真的好想你…”
她抬起頭,淚眼婆娑,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格兒他…他也一直很想你,我們經常偷偷去看你…”
江格連忙點頭,急切地補充道:
“真的!姐姐,我在你的學校上學,就是為了…為了能離你近一點…”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遝照片,小心翼翼遞給思思。
“這些是你的相片,我…我偷偷拍的…”
思思接過那遝照片,粗略一翻,照片上的她,有穿著畢業禮服,笑得燦爛;有練完舞蹈後,麵容疲累的;有跟同學進行辯論,神采飛揚的…
思思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些年竟然有個變態一樣的家夥藏在她身邊,視奸她、偷拍她!
江歸嘉也不閑著,走到婆婆麵前,指著江格,語氣沉重。
“媽,這是江家的孫子啊!今天各位宗親也在這裏見證,您…您就認他吧!”
江歸嘉也是有點小聰明的,他知道,公公離世之後,在江家說得上話的其實是婆婆。
他邀請各位宗親來,不過是威迫婆婆認下這個孩子。
他篤定,如果婆婆同意讓江格認祖歸宗,那我也無話可說。
畢竟,這二十五年來,他也觀察到了我對婆婆的聽從孝順。
江格很機靈,立刻轉向婆婆,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奶奶!”
婆婆看著江格,又看看我,眼神複雜,沒有立即應江格的聲。
我知道,婆婆是心疼我的。
我不忍婆婆為難,於是開口打破冷場,
“江歸嘉,讓這個私生子認祖歸宗,繼承江家才是你的真實目的吧?何必拉上思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