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兩點,顧裴川打來電話,讓我送一套女士內衣。
因為太晚打不到車,隻好徒步走過去。
遲到了半個小時,開門的女人將包裝袋砸在我的臉上。
“阿川,你的小助理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
顧裴川從身後摟住她,冰冷地吐出兩個字。
“道歉。”
從18歲到28歲,我追隨了他一整個青春。
在漆黑的深夜,他無數次含住我的唇,碾轉廝磨。
我以為,在他心裏至少有一個角落屬於我。
現在這個妄想終於被他親手打破。
“對不起。”
門被砰的一聲大力關上。
我聽著房內傳出的斷斷續續曖昧的水漬聲,順著牆滑落在地。
“喂,媽,相親的事,我答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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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相親的第二天,我遞交了辭呈。
顧裴川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辭職去人事那裏走程序。”
完全陌生的語氣,從學校到職場,我跟在他身邊足足10年。
在他眼裏,原來也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員工。
“我有些話想對你說,都在這封信裏了,你要是有空,就看看吧。”
他寫字的手頓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
“沒空。”
哪怕他的語氣稍微有些波瀾,我的心也不會像現在這麼痛。
“妹妹,有什麼話,一定要跟阿川說,不如讓我也聽聽。”
性感明豔的女人身著一席紅色長裙,推門而入。
她勾勾手,將我的辭職信拿在手裏,笑意不達眼底。
那封信裏有什麼,我最清楚,在她揭開信的前一秒,我撲了上去,想要把信搶回來。
她一個轉身,不但信沒搶到,我的肚子還磕在了辦公台上,傳來一陣劇痛。
“這麼激動?”
徐珊珊戲謔地打開信封,一字一句地將我的心意全部念出來。
“我喜歡你,18歲那年就喜歡了......”
“不要。”
我一邊絕望地乞求,一邊下意識地看向顧裴川。
他也恰好在看我,那雙明亮的眸子裏,此刻滿是嘲弄。
“沒想到你長的醜,想的還挺美,覬覦自己有未婚妻的上司,你說,傳出去,哪家公司還敢要你?”
徐珊珊勾起我的下巴,笑的很明媚,也很可怕。
一道淚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滴在了她的手上,她嫌惡地立即將我甩在一邊。
可事實不是這樣的。
18歲那年,因為對顧裴川一見鐘情,我暗戳戳地追了他4年。
畢業後,他想創業,我就陪著他。
從幾十平米的出租屋到幾千平米的大平層,從泡麵到山珍海味,一路走來,對他的愛不僅沒有絲毫的削減,反而越來越深。
1年前的一次應酬,他喝的爛醉。
把他扶到酒店後,他抱著我,不肯撒手。
嘴裏還一遍遍喊著我的名字。
我以為自己的愛終於有了結果,後來一切發生的都是那麼順利。
他壓在我身上,呼吸噴灑在我耳邊,欲海沉浮間,隻覺得自己像被煮熟的蝦。
醒來之後,顧裴川沒了蹤跡。
他出差了,沒告訴我,甚至連一條短信都沒有。
心情瞬間從天堂跌落至穀底。
我就算再傻,也意識到了,他是在躲著我。
他回來那天,聽說是談了個大單子,舉辦了慶功宴。
我縮在角落裏,喜歡一個人,不代表要放棄尊嚴。
散場後,他拉住我的手,將我帶至漆黑的角落放肆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