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當天,老公和小三在高檔餐廳慶祝生日。
我打電話求救,卻被他果斷掛掉。
他用著我拿命攢下的血汗錢,向小三高調示愛:“親愛的,隻有你才配得上這樣好的東西。”
轉而看到服務員要收走旁桌的豬下水時,他又想到了我,“那個反正其他桌也不要了,給我吧,我家狗愛吃。”
多年婚姻相伴,到頭來不過一場笑話。
但見到我的屍體時,他卻癱倒在當場,哭著求我醒過來。
......
洪新澤掛掉我的電話,轉臉對著杭嘉倩輕鬆一笑。
我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聽著手機裏麵傳來官方的女聲:【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
還沒有說完,手機徹底黑屏。
我的眼角滑落一滴清涼的淚。
遙望著他們離去的步伐,我的視線越來越模糊。
疼痛消失的那一瞬間,我意識到自己成了一縷靈魂。
就在剛剛沒多久,我從深市坐了半個小時的高鐵,到達廣市後,準備給老公洪新澤一個驚喜。
隻是穿過馬路的時候,一輛銀白色的小車疾速駛來。
我來不及閃躲,被撞倒在地。
司機隻是回頭瞧了一眼,隨後,就揚長而去。
許是早上7點的緣故,路上並沒有什麼人。
還有一個可能,這周圍都是開發區,工廠占據的多。
我瞧見洪新澤的時候,滿懷希望打電話求助。
隻是被無情拒絕接聽。
我不自覺飄在他們的身旁。
洪新澤微蹙眉頭,指著我的方向,說道:【那邊好像有人躺在地上,我們過去看看。】
杭嘉倩忙拽住他的手臂,焦急搖頭:【你傻啊!現在這個社會,誰還當好人?】
【小心是騙局,到時候訛我們。】
【分分鐘,讓我們傾家蕩產。】
洪新澤隻是定定望著我,眼裏浮起一絲疑慮。
想要往前走幾步,但是杭嘉倩攔著。
他但很快就恢複如常。
他抬起手,掐了一把杭嘉倩的臉蛋。
【還是你說的有道理,我們每天打工加班掙錢不容易。】
他們的親密行為,讓我愣在當地。
我下意識問道:【這女人是誰?】
但是,他們直接穿過我的身體。
我忘了自己是一縷靈魂。
杭嘉倩個子不高,眉眼間有嫵媚感。
她抬眸道:【新澤哥,今天是你的生日,你的老婆也不過來陪你。】
她說完這話,旋即帶有一絲壞笑,伸出手指戳在洪新澤的胸膛位置。
低聲道:【那就讓我這個臨時老婆上崗。】
洪新澤忙低頭親了一下她的小嘴,隨即將她擁進懷裏,輕輕一嗅淡黃的秀發。
【野花還是比家花香的!】
我頓時明白了!
他們是工廠的臨時夫妻。
都是另一半在異地,心知肚明為了排解寂寞,心靈上些許慰籍,互相不打擾對方家庭。
這種事情見得多了,大家都習以為常。
隻是,總會有人與我想法一致,無法接受這種不道德的情感。
說白了,也就是男小三和女小三。
隻不過是用臨時夫妻四個字美化。
我以為洪新澤與我也是同樣的三觀,從來沒有懷疑過。
這一刻,像是被人狠狠掌摑,臉上火辣辣的疼。
我站在路中間,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
回頭望一眼散落在地上的新鮮雞。
那是我在深市的市場,買養足200天的走地雞。
還有剝好的板栗,用來煲湯最是滋潤不過。
今天是想來給他過生日,順便給他一個驚喜。
挽回自己的這一段婚姻。
前幾天,他對我說:【莉悠,夫妻經常聚少離多,沒有意思。】
【趁大家還年輕,早點離婚,對誰都好。】
我喉頭似乎被堵住,發不出一聲嗚咽。
滾燙的淚水卻是源源不斷落下。
秋風緩緩吹起,紅色的塑料袋蓋住我整張臉。
被風吹得沙沙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