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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天界戰神遺孤，得天帝垂憐，養在了天妃膝下，與天帝的兩個兒子青梅竹馬。

他們對我關心有加，嗬護備至。

到了及笄那年，我為了報答養育之恩，原本打算在他們之間選一個以身相許。

怎料，他們去了凡間曆練一趟，帶回來了一個女子。

從那以後，他們便對我一改從前的態度。

不僅親手摔了我的上古寶玉，還燒毀了我送的牽絲帕。

凡間女子更是當著我的麵，砸了他們送我的七彩琉璃盞。

他們不但沒有半點指責，還擔心她被碎玉弄傷。

隔日，我求到了天妃身前，讓她為我尋一門親事。

我指著水神的畫像：“娘娘，那就嫁他吧。”

......

三天後，我收下了水神送來的聘禮。

落安天妃見我想通了，拉著我的手輕輕拍。

“小南，你能想通就好，我們從未想過讓你報恩，你不必在意胤霆和雲霄。”

“如今他們都追在那個凡間女子身後跑，唯恐入不了那女子的眼，我雖不樂意他們為個凡人如此，但他們喜歡，我也不能拆人緣分。”

“你別擔心，水神雖深居海底，但卻是個好孩子，得知你要尋婿，還親自來求本妃牽線呢。”

“你們結親後，他一定會對你好的。”

我默默斟茶，乖巧聽著落安天妃念叨。

我知道，即使我養在她跟前，她也一直看不上我孤女的身份，所以我不再糾纏她的兩個兒子，能嫁給別人，她很高興。

她不知道，在被凡間女子摔了他們送我的上古寶玉時，我就已經心灰意冷了。

我將斟好的茶呈上，尋了個借口退了出去。

我回到洞府裏，看著桌子上擺著的碎玉，眼睛發酸。

這是娘親留給我的遺物上古寶玉，當年落入魔族手裏，還是夜胤霆去幫我拿了回來。

為了感謝他，我繡了一條牽絲帕贈與他。

我對著寶玉施展修複術，卻無濟於事。

以後我連對娘親的最後念想之物都沒有了。

就像我與他們那從小到大的感情，再也不複存在。

“小南，等我從凡間曆練歸來，便向母妃請旨，請她為我們賜婚，讓你當我的儲妃。”

那時候的夜胤霆已經是天界太子了，他的儲妃人選卻一直沒有定下來。

而後麵趕來的夜雲霄說著與夜胤霆類似的話，讓我等他曆練回來。

他們這一曆練，就過了百年。

我還是沒能從他們兩個人中挑出一個來。

我答應了他們，等他們回來一定會給他們答案。

當初他們為了我，兄弟間還大打出手了。

一腔熱血，卻看不到冷點。

也許從起點就錯了，他們想要與我結親，從來都不是因為喜歡我。

喜歡我......

我諷刺般一笑，剛把碎玉拿在手裏，就有鮮血低落在地。

好像不疼，可是眼淚又止不住落下。

“小南，你這是怎麼了？”

我聞聲抬眸看去，隻見夜胤霆不知何時站在我的身後。

“錦笙父母雙亡，我對她有所憐惜，她也對我有心。”

“日後我會娶她當儲妃，讓雲霄與你結親，可好？”

我看著他說出冠冕堂皇的話。

他不娶我，卻讓他弟弟娶我。

夜雲霄忽然現身在他旁邊，臉色不虞。

“我也想與錦笙結親，你才應該娶小南！”

“她可沒說喜歡我們哪一個。”

他們兩兄弟在我的洞府裏，為了另一個女子，吵得不可開交。

全然忘了我還在這裏。

我漠然笑了一聲，轉身從桌子上拿起一帕子，擦著手上的血。

抬頭看了一眼窗外，樹梢上站著兩隻黃鸝。

低頭間，忽然看到了小格子上麵放著的紙鶴與笛子。

那是他們去曆練前，送給我的定情信物。

紙已經泛黃，笛子終是落了灰。

我雙雙拿起，朝著身後兩人扔去。

嘴裏喊道：“給我出去！”

兄弟二人頓時沒了聲，怔怔地看著地上的兩樣東西。

“你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