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我爸打了個電話。
他因為公司項目去開拓海外市場了。
還不知道多久才能回家。
剛聽見他的聲音就忍不住哽咽了。
他柔聲細語地安慰我:“寶貝,是不是受欺負了?還是零花錢不夠了,爸爸再給你加一百萬怎麼樣?”
我說我就是想他了。
我沒告訴他這些糟心事,他工作已經很辛苦了。
我小時候走丟了,前段時間才剛被找回家的。
他們說我是貧困生也說的沒錯。
在沒回沈家之前,我就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上學也是需要救濟的。
這就導致或許曾經我對周延的喜歡也藏著一份惺惺相惜。
可這份情卻被周延肆意踐踏。
我爸說他放心不下我,於是派了他的助理來接我。
我管他的助理叫宋叔。
宋叔聽我爸的話帶我去參加了一個很重要的宴會。
目的是讓我多結交圈內的朋友也讓我換換心情。
他帶我去化完妝,換好禮服我們就直接去現場了。
剛一進門,我就看見沈月初挽著我媽的胳膊朝我斜了一眼,親昵地叫她:“媽媽。”
真是一副母女情深的模樣。
但明明那是我媽。
我媽沒有好臉色地瞅我一眼。
拽著我的手到把我拖到走廊上,抬手就要扇我。
“沈妙妙,你現在膽子愈發大了,敢打我女兒,立馬跪下來和月初道歉。”
我迅速攔下她的手,狠狠地甩朝一邊。
轉身打了沈月初一巴掌。
沈月初不可思議地盯著我:“你竟然敢打我。”
“難不成打狗還要挑個黃道吉日。”
她委屈的眼淚直掉,看著我媽。
我媽心疼極了。
前世就是這樣,我媽說她從小便對不起她大姐,於是想把愧疚都彌補在沈月初身上。
她從小就把沈月初接到身邊,把沈月初當做親生女兒,對我這個真正的女兒卻比陌生人還不如。
從我我回到這個家,她就教我要事事以沈月初為先。
為了擁有她的寵愛,我每天都小心翼翼地討好她們,為她們做飯,洗衣,端茶倒水,儼然成為了她們的仆人。
我養成了討好型人格,卻換不來我媽的一絲真情。
現在我想清楚了,沒有獨立的人格,別人是不會尊重你的,他們隻會覺得你弱,然後無底線踐踏你。
我媽盯著我的眼睛冒起了火星:“沈妙妙,反了天了,我是你媽,你竟敢忤逆我。”
我嗤笑一聲。
“現在想起你是我媽了,打人的時候怎麼不記得。”
“幫著外人欺負自己的女兒,讓自己女兒去給別人當牛做馬。”
“天底下就沒有你這樣的媽。“
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都渾身發抖。
心裏的火蹭蹭蹭往上冒。
我也為了獲得她的認可拚命努力學習技能,考全校第一。
她每次都輕描淡寫地不屑一顧,說成績好有沒用,轉頭和朋友誇耀沈月初既貼心成績又好。
就像此刻,沈月初就貼心地拍著她的胸口安撫她。
“媽媽,姐姐隻是暫時理解不了你的好心,慢慢地她就會懂你對她的好了。”
我媽握住她的手,欣慰地說:“還是媽媽的小棉襖懂事。”
轉眼看我的時候又氣不打一出來。
她雙手環胸,一臉正色地說:“誰說月初是外人,馬上我就正式向外宣布月初是我的女兒,還會給她正名,首富千金的身份我的月初才擔得起。”
“正名儀式?那要問我爸同不同意。”
找到我之前,我爸以為我媽是念女過度,才會把沈月初接到身邊當女兒一樣照顧。
這麼多年,沈家沒有虧待過她一分一毫。
我回家那天,我爸就提議把林月初送回去,可是我媽死活不同意,說養這麼大,都有深厚的感情了。
我爸也就沒說什麼,多一張嘴而已,也不是養不起。
但他萬沒想到,我媽會為了沈月初這樣針對我。
“你爸他又不在這,認不認自然是我說了算。”
我媽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隻要這儀式一辦,那麼不論沈月初是不是,都證明林月初是板上釘釘的首富千金了。
看著她一臉無恥的樣子,我真想把她的厚臉皮撕下來踩在地上狠狠地蹂躪。
我媽的動作夠快。
第二天就邀請了圈內的所有朋友來家裏參加認親宴會。
一起來參加的人還有周延和我們班的同學。我就站在二樓看著他們如同跳梁小醜般蹦噠。
沈月初一襲高定禮服,挽著我媽和周延的胳膊。
她朝我挑釁一笑。
我媽從上到下打量我一番,看見我身上穿的運動服。
不滿地說:“你還真是給沈家丟臉,我都不想承認有你這樣的女兒。”
我勾唇一笑:“挺好,我也沒你這樣的媽。”
她被我噎得說不下去。
從前我介意她對我的想法,任由對我百般磋磨。
現在,我不在乎她怎麼想我了。
周延以一副長輩的姿態教育我:“沈妙妙,你怎麼能這麼對阿姨說話,快給阿姨道歉。”
“你以什麼身份,還敢命令我?”
簇擁沈月初的小跟班不分青紅皂白就指著我的鼻子罵。
“沈妙妙,你怎麼能這麼對待養育你的親人,你完全就是一個白眼狼。”
“當初居然敢說自己是首富千金,今天我們就是來參加首富千金的宴會,邀請的人可不是你,真是個小醜。”
“還的是咱們校霸周延心裏跟明鏡似的,活該你這種舔狗被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