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去世,三百萬的遺產竟然變成上千萬的債務。
老人的唯一住房也被拍賣?
直到催債上門我才知道保姆和我爸領證了。
好好好,我爸神誌不清半年,誰跟她去的民政局?
一怒之下我反手把她告上法庭。
坑了我爸的,全都給我吐出來!
“嘭嘭嘭——”
激烈的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不等我開門,對方就已經將門撞開了。
“你們家老頭欠了我們錢,本金980萬,加上利息一共是一千二百萬,你們看是怎麼給?”
我愣了。
“你胡說什麼呢?我爸生活不能自理都一年了,怎麼可能欠下這麼多債?”
“更何況他一天到晚的也沒有花過錢啊——”
隻見大漢把一段視頻放在了我麵前。
老頭手舉著身份證,念著一段台詞兒,赫然就是借那九百八十萬的視頻憑證!
靠!九十歲老年癡呆的老頭能念出來這一段台詞,說是沒有人引導我可一點不信!
“錢在誰那兒你們找誰去!”
我正準備關門,一下子就被大漢給抓住了手腕。
他們強迫著我抬頭看著他們的鏡頭,手捏著我的下巴。
“來來來,某大廠副總祁流音,欠錢不還,天理難容!”
“大家都好好看看,該小心的小心,該躲開的躲開,省得日後有經濟損失。”
錄下這一段視頻,他滿意地點了點頭。
手機拍了拍我的臉,笑眯眯地說著:“祁副總,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一個月之內沒有湊上這筆錢,那這視頻就指不定出現在誰的手機裏了哦。”
我呸了一口。
厭惡的眼神掃過男人,神色冷凝:“你們可真特麼卑鄙!”
這一句話惹到了男人,他突然間笑了起來:“你用這麼一個老頭騙錢難道不卑鄙?反正大家都是半斤八兩。”
“不過既然你說我們卑鄙了,那就來點真正卑鄙的手段。”
他眼中閃過一抹狠戾,淡淡地掃了一眼眾人:“還愣著幹什麼啊?沒聽到祁副總都說我們卑鄙了,那不得卑鄙給祁副總看?”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他身後的眾人開始動了起來。
轉眼間的功夫,整個房間裏的東西就被砸了一空。
他們靠近了停放父親屍體的棺材。
我瞬間瞪大了眼睛。
在我拚命地反抗下,這群人按著我,強迫我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喲,老東西躺的棺材還挺好呢,給我砸!”
大漢說了一聲,水晶棺被打破,父親的遺體應聲落下。
他們似乎是沒有解氣,互相看了一眼。
捂著鼻子上前一人在我父親身上吐了一口唾沫。
我眼淚止不住地落下。
心中忍不住升起了些許絕望。
眼睜睜看著他們又將香爐打翻,將靈位硬生生踩碎,將父親的照片撕碎......
我終於忍不住情緒嚎啕大哭了起來。
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我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
全然忘記了家門此刻已經被砸壞了。
隻見一陣閃光燈閃過,我抬頭看見了保姆陳秀蘭。
她說:“我得保留證據,到時候報警的時候現場什麼樣子我也能給警官看。”
“我跟你爸結了婚,也算是你媽了,怎麼著也得為你考慮。”
猝不及防聽到這麼個消息,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一把拽著她的衣領,暴怒:“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