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
話音剛落,就引來了爸媽的不滿!
“這麼好的機會你個死丫頭掉什麼鏈子?”
“沒錢?我們花這麼多錢供你讀書念好大學,你都上班好幾年了,怎麼可能沒錢?”
“平時都告訴你要節約節約,你把我們的話都當做耳邊風了是不是?”
“是不是背著我和你爸偷偷買東西了?”
“關鍵時候,一點用都沒有!”
貶低我的同時,還不忘誇兩句我那中看不中用的弟弟。
“果然還是養兒子防老,養的女兒都是白眼狼,隻顧自己逍遙快活點都不想著爸媽。”
“我這後半輩子還是隻有指望我的兒子咯!”
我環視著家裏的大小物品:
電視壞了是我買的,冰箱舊了是我換的,就連水管漏水都是我叫的維修師傅。
從小到大爸媽有什麼好事都是第一個想到弟弟,
有什麼麻煩事哪怕在半夜都得給我叫起來。
就連每個月的贍養費也隻問我一個人要,甚至還會拿我給的錢用來補貼弟弟。
就像買股票,我就連參與都得先付給他們所謂的入場費。
不管弟弟殺人放火還是打家劫舍都是他們的乖兒子,
哪怕我再循規蹈矩都隻是他們心裏的賠錢貨。
我突然就想開了,眼底布滿了失望。
所謂的親情終究抵不過性別二字。
這一刻,我好像不再需要他們施舍的那微不足道的關心了。
我不想再聽他們掰扯,起身準備離開。
就被我爸一把抓住:“等等!”
我爸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既然你不願意買股票,那我們也不勉強你。”
正當我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我爸的聲音又魔鬼般地響了起來:
“那你就把這些年花在你身上的錢都還給我和你媽!”
剛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我聽到了什麼!
不可置信地看著爸媽,為了炒股甚至將我逼到這個地步!
小學到初中時義務教育,不收學費。
爸媽每個月隻給我300塊錢吃飯,還讓我省著點花。
要不是班主任看我瘦得跟個猴子一樣,時不時給我分點她的餐食,我怕是早就餓死了。
而鄭知強,每個月有1000塊零花錢。
甚至花完了隻要撒撒嬌媽媽還是會毫不猶豫地偷偷塞錢給他。
到了高中更過分,爸媽想把我嫁給村裏的光棍換彩禮,死活不讓我讀。
我是靠著獎學金撐著一步步撐到了畢業。
大學更是一刻不停地打工才能勉強湊夠學費和生活費。
現在他們為了鄭知強的一句話,不惜把這些陳年舊賬翻出來。
我自嘲地笑了笑,原本我以為隻要我有出息了,爸媽就會施舍一些關愛給我。
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不管我有多優秀,不管我走到什麼樣的高度。
他們的眼中隻有男女的差別,再無其他。
這一刻,我對爸媽最後的幻想也破滅了。
既然要算錢,那確實要好好算算這些年他們從我手中要走的、騙走的、各種理由借走的到底有多少!
我挑了挑眉看著他們:“確定要算清楚?”
爸媽自信地點了點頭,想用這個辦法繼續在我身上撈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