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嫁進豪門享福,順帶把我也打包帶了過去。
我以為自己的好日子要來了。
誰知富太太的她隻是要我給她當傭人,還以關係好的名義克扣我工錢。
我決心報複之後她跪地求饒讓我放過她。
1.
“你是怎麼做事的?這麼大的雨你不知道帶傘,出門看一眼天氣預報很難嗎?”
閨蜜周雅安抱著肩膀,靴子焦躁地踩在地上吱吱作響。
“天氣預報寫著沒雨的啊,這天氣說變了就變了。”我抬頭看了眼灰蒙蒙的天色。
剛剛還晴朗的天氣現在突然變成了傾盆大雨,氣溫驟降,還伴隨著陣陣寒風。
“冷死老娘了,你知道自己穿外套幹嘛不給我準備一件,自私。”
周雅安穿著個露肩短裙冷得瑟瑟發抖,伸手扒下我的外套穿在她自己身上。
我當時提醒過她今天降溫要多穿點,是她自己嫌我多事的。
她推了我一把,“去買傘啊,什麼事情都要我教你做嗎?”
“雅安,一會司機來了會帶著傘的。”我耐心地解釋。
“說了多少次了,在外麵要叫我夫人。”周雅安用指甲捏著我的下巴,斜眼看著我。
下巴掐出鮮紅色月牙狀的傷口,我嘴都有點張不開,勉強吐出幾個字,“是,夫人。”
從前我們還是無話不說的好姐妹,如今卻是階級分明了,這不禁讓我心寒。
我跑到店鋪買了一把傘回來了,周雅安隻看了一眼就丟在地上。
“我隻打粉紅色的傘,換一把,這麼醜的傘我可不要。”周雅安嫌棄的不得了。
於是我隻好折返回去,買了把她說的粉色的傘。
周雅安舉起傘把砸向我的右臉,我眼珠充血,眼前一片模糊。
“跟著我這麼久了,審美還是這麼低級,這種貨色不要拿來給我用!”
我隻好頂著寒風精心挑選了一把品牌雨傘,還是用自己的工資卡墊的,昂貴的價格讓我心疼不已。
這次周雅安終於沒再挑剔,我打開傘撐在她頭頂。
雨越下越大,我本想著跟她共傘,但被她眼神警告,“站在你自己的位置上,越界就不禮貌了。”
我們連同吃一碗飯的事都做過,怎麼現在連共傘都變成越界了呢?
司機終於到了,我撐著傘送她到車門旁,自己淋了一身的雨。
準備跟她一起上車時周雅安抬腳把我踹翻在地,“你什麼身份?還跟我坐同一輛車,自己想辦法回去,二十分鐘後我要看到你的人。”
我抓住車門喊道:“這麼大的雨我上哪裏找車去啊?你就載我一程吧雅安。”
“套近乎也沒用,滾一邊去。”
車門被重重關上,我的骨頭差點被壓斷,隻能放手。
車子飛快駛過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車窗降下,是我的外套被她丟了出來,落得滿是泥土,還被人踩了幾腳,已經不能穿了。
2.
下雨原本就不好打車,每一個路過的車都有乘客,我身上全濕了,凍得鼻涕直流。
直到我的手腳在水裏泡得冰涼到沒有知覺才打到車,回別墅的路程很遠,再快也不能在二十分鐘內到達。
千辛萬苦回到了別墅,我身上的衣服還在滴水,周雅安穿上了睡袍正在吃甜品,走過來拿起勺子使勁在我嘴裏攪了攪,直到我滿嘴是血。
“你要不要自己看看自己超時了多久?”
喉嚨一股鐵鏽味兒,我沒法回答。
“去把我今天穿的靴子洗幹淨。”
我擦去嘴角的血,打了個寒顫,想去換身衣服再出來。
周雅安擋在我麵前,“我讓你換衣服了嗎?就穿著這身洗,你的懲罰還沒結束呢。”
靴子的洗護步驟很繁雜,我蹲在地上拿布小心地把汙垢擦拭幹淨了,又塗上一層鞋油,做完這些步驟後把她擺在了鞋架上。
我冷得吸了吸鼻子,用泡得發白的手捧起口水漱口,吐了一洗手池血,看著有點嚇人。
“這個靴子沒有用了,丟掉吧。”周雅安擺擺手,淡淡吩咐。
“為什麼?我才剛剛把它洗好。”我一臉不解,“既然你不想要為什麼還讓我洗?”
“上麵沾了水,已經臟了,我的鞋子,我愛丟就丟,要是你心疼的話可以撿去穿啊。”周雅安笑了一下,帶著無盡的嘲諷。
“雅安,以前我們衣服鞋子都可以換著穿,是因為要好,現在不一樣了,你變了。”
我凝視著她,覺得很失望。
她把玩著手上戴著的寶石手鏈,笑意未減,“你老把以前掛在嘴邊有什麼意思?現在當然不一樣了,我是這座宅子的女主人,而你是這裏的仆人。”
我垂下眼,“既然你我之間分得這麼清,那好,那把傘的錢你記得打到我的工資卡上。”
“我是變了,變得更有錢了,如果不是我施舍你一份工作,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呢,那把傘的錢才多少,你付一下又如何?”
那傘的價格對她來說確實不算什麼,可那是我攢了很久的錢,對我來說很重要。
很早之前我問過周雅安她的夢想是什麼,她說她想嫁入豪門,成功之後把我也帶進去享福,多年後她做到了,嫁給了六十歲的富豪歐哲,也履行承諾把我也帶進歐家。
可她不是讓我來享福的,而是實實在在把我當做她的傭人,她的保姆。
3.
“你說付給我的工資從來就沒有付全過,我一個人幹這麼多活,什麼時候能拿到我該拿的?”我想起工資卡那微薄的數額,質問她。
周雅安抓起我的衣領,“你說什麼鬼話?我供你吃供你喝,還給你提供住處,你根本花不了什麼錢,為什麼還要這麼貪心?”
“我們可是簽了合同的,合同上明確規定了工資是多少,你想抵賴也來不及了。”我拿出合同說事,晾她也沒有辦法。
可她並無害怕的模樣,“你好好看看那合同吧,上麵的薪資可是必須完成工作才能拿到那些哦,而你並沒有好好完成,自然是拿不到那麼多了。”
我掰開她的手跑到房間翻找出合同,果然如她所說,事情的解釋權在她手上,但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算你狠,那我不幹了總行了吧。”我氣憤地把合同拂到地上。
周雅安撿起合同,抓著我的頭發強迫我看,“好好看清楚,你現在走是要交高額違約金的,就憑你,打一輩子工也付不起,還是別癡心妄想了,老實給我當一輩子傭人吧。”
看著上麵的字句我隻覺得兩眼昏花,這完全就是欺負人的霸王條款!
“看來你是不肯放過我了。”
周雅安搖搖頭,“不不不,我們可是好姐妹啊,我當然不會這麼狠心,隻要你幫我一件事,我保證能讓你和我都過上好日子。”
“什麼事?”她能這麼說,相必不是什麼好事。
“歐源她看中了你妹妹,隻要你肯幫他牽橋搭線,到時候事情成了,你就是頭號功臣,好處肯定是少不了你的,怎麼樣,你答不答應?”周雅安語氣興奮,把手搭在我肩膀上。
“他可是歐哲的寶貝兒子,你妹妹跟了他絕對不會吃虧,到時候我跟歐家的關係就更牢固了,榮華富貴不是數不盡的嗎,你到底在猶豫什麼?”
歐源是典型的富二代,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不僅玩得花還脾氣不好,一言不合就把人打得半死的那種,我妹妹嫁給他豈不是進了虎狼窩?
“周雅安,你休想打我妹妹的主意!”我瞪著她,嚴詞拒絕。
周雅安目的沒達到,甩給我一巴掌,“自命清高,有錢都不會要,怪不得你窮,都是你自找的。”
她生氣走了,我身上的衣服都快晾幹了,脫下來時一股難聞的味道。
4.
我妹妹魏煙雨才剛上大學,她從小就是三好學生,雖然長得清純不缺人追,但還沒有談過戀愛,想到這我有點擔心,就給她打了個電話。
“小雨,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可疑的人啊?”
妹妹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什麼可疑的人?沒有啊,怎麼了姐,怎麼突然問我這個問題啊?”
我稍稍放寬心,“那就好那就好,沒什麼,我就是想提醒你注意安全,別去那種危險的地方。”
妹妹答應下來,掛斷了電話。
今天淋了雨頭有點懵懵的,我很快就沉沉睡去,睡夢中似乎有什麼滑膩膩的東西在蹭我的手。
我睜開朦朧的眼睛一看,差點嚇得直接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