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公被公司裁員失了業，家裏的所有支出都是我在承擔。

我省吃儉用餓瘦了十幾斤，他卻轉頭愛上50歲鄰居大媽。

每天都趁我不在家與她私會。

我沒忍，拉橫幅把他們的醜事公之於眾，兩人羞憤之下相繼自盡。

1.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老公張文平穿起拖鞋風風火火開了門。

來人是鄰居家的大媽李桂芳，五十歲，丈夫死的早，兒子常年在外不回家。

李桂芬穿著個吊帶，稍稍一動就春光乍泄，但紅唇在她上了年紀的臉上並不好看。

“文平，我們家電路故障停電了，我能在你家借住一晚嗎？”

張文平眼神不住往她身上瞄，看得一眨不眨。

李桂芬伸手點了一下他的鼻子：“問你話呢，說話呀？”

“必須可以啊。”

張文平耳朵通紅，摸了摸後腦勺。

李桂芬勾唇一笑，也沒換鞋，進來就擠到了我旁邊坐著，還踩到了我的腳趾。

她意識到了，手臂用力撞了我一下，“過去點啊，這麼沒有眼力見呢？”

我有點惱火：“沙發這麼寬你非要跟我擠幹什麼？而且你踩到我的腳了，先拿開再說。”

“我就喜歡坐這裏，你嫌擠自己往邊上挪啊，自己杵在這兒不擠你擠誰。”她又踩了我一腳，“踩你怎麼了，我還能再踩你一次呢。”

我把腳抽出來往旁邊站，“李姨，你到別人家借住也要有禮貌一點吧？我念在你是鄰居收留你一晚，不是讓你在這裏稱大王的。”

張文平拽著我的手猛地往一邊扯，我沒站穩，嘭地摔倒了，拖鞋飛的老遠。

“別人來做客的你讓人家坐會兒咋了？以後多的是你在這兒坐的機會，還差這一天，這麼小氣呢？”

李桂芳拍著張文平的肩膀哈哈大笑，“思潔，你是在表演雜技嗎，什麼時候學的？太有才了。”

我踮著腳想把拖鞋穿上，李桂芬卻把拖鞋踢得更遠，要想撿隻能踩地板。

“要不你再表演一下怎麼跳著過去唄？讓我開開眼，見識見識。”李桂芬一副看戲的表情。

我光著腳走在地板上，拿起一隻拖鞋朝她丟去，“這麼喜歡看，那我給你表演一個飛來的拖鞋好了。”

張文平把李桂芬護在懷裏，拖鞋砸到了他身上。

“劉思潔，我看你是上班上瘋了吧？精神有問題就去精神科看一下，別在家裏發癲！”

老公被公司裁員失業後一直沒找到工作，賦閑在家，我成了家裏唯一的經濟支撐。

上有老下有小，我倍感壓力，恨不得一天打八份工，為了省錢一個饅頭都掰成兩半吃，卻換來一句上班上瘋了。

我上班養家，他不僅不體諒還專戳人痛處，我心裏一陣難受。

李桂芬伏在他懷裏撒嬌：“文平，她好凶啊，一言不合就要動手，我好怕。”

2.

“沒事桂芬，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張文平把她往懷裏摟了摟，語氣溫柔。

我上前拉扯開他們兩人，“你們兩個在這兒演八點檔的偶像劇呢？我又沒對你做什麼，你怕個屁啊？”

李桂芬幽怨地看了張文平一眼，坐回到沙發上。

她抱著手機看得很專注，還時不時笑幾下，我出於好奇瞄了幾眼她的手機屏幕，被她發現了。

“幹什麼，好奇啊？我給你看就是了，何必偷偷摸摸的。”她一臉了然的表情，把手機遞給我。

屏幕上是某二手平台的界麵，李桂芬正在出售自己穿過的內褲，恐怖的是還真的有人買，而且人還不少。

李桂芬看見我驚訝的樣子，臉上寫滿了愉快，在我眼前晃了晃手機，“沒想到吧，你每天辛辛苦苦累死累活打工賺錢，還沒我一條內褲賣的錢多。”

“你在網上賣這種東西，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再怎麼說我賺的也是正經錢，比你好多了。”我鄙夷道。

李桂芬撇撇嘴，嫌棄地掃視了我一圈，“你還是好好反思一下你自己吧，瘦的像個猴似的，太沒有女人味兒了，怪不得沒人喜歡。”

“這麼重口味的喜歡也隻有你當回事了，也不瘮得慌。”我默默把屁股往旁邊挪了挪。

李桂芬拍了拍我的胸膛挖苦我：“你看看你，前胸和後背都分不清哪邊是哪邊了，要不我給你買幾個木瓜補補？”

“你不就是嫉妒我比你受歡迎嗎？裝什麼假高尚，要不你也掛個鏈接試試，看有沒有人買你的？”

“不用了，我沒你這麼奇葩！”

這種事情也就她做的出來了，我可受不了，就是再缺錢我也不會這麼沒下限。

我不禁感歎網絡上的奇葩還真不少，這種東西也有市場。

“切，懶得跟你這種迂腐的人解釋，我去上個廁所。”

李桂芬徑直往廁所走，她蹲下身子眼看就要脫褲子，我連忙把門關上。

“李姨，你上廁所不關廁所門的？家裏還有人在呢，你好歹注意一點吧。”

3.

李桂芬上完廁所出來，不爽地推開門，發出哐地一聲巨響，門撞到了我的鼻子，痛的我差點掉眼淚。

“多管閑事，我不關門礙著你什麼了？老對別人的習慣指手畫腳的！”

她竟然還這麼理直氣壯？

“現在是文明社會了，我們又不是野人，也不是動物，你怎麼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啊？上廁所要關門這不是常識嗎？”我揉揉鼻子。

“什麼常識不常識的，我沒聽過，我看明明就是你管的寬吧。”李桂芬不服氣地反駁。

張文平不耐煩了，“劉思潔，你怎麼什麼破事都要吵吵嚷嚷的，房頂都要被你掀飛了，安靜點行不行？”

發生這種事他也不覺得奇怪。

“這種事看見了多不好啊，張文平，我看你也有問題！”

張文平白了我一眼，“你看誰都有問題，有問題的是你吧？都讓你去精神科看看了。”

李桂芬得意笑笑，走到了我房間裏，打開櫃子把我的衣服一件件丟在地上。

“思潔，你的衣櫃都是些什麼衣服啊，我奶奶都不穿這麼土的，跟時髦是完全不沾邊，你還有其他衣服沒？借我穿一晚。”

“我就這些衣服，你愛穿不穿，不穿就光著。”我把她推開，撿起地上的衣服掛好。

“光著就光著。”李桂芬作勢要脫衣服，我連忙按住她的手。

“你！”我瞠目結舌。

李桂芬放下手哼了一聲，“我敢光著你還不敢看呢。”

她隨意拿了一件我的睡衣進了廁所洗澡，又打算不關門，我一陣無語，把門關上。

不一會門打開一條縫，露出渾圓的手臂，透過間隙依稀可見她脫光的身體。

“文平，這熱水我有點不會調，你快進來看看！”

“我來看看。”張文平屁顛屁顛地跑過去了，倆人準備在浴室上演了一場如何調熱水器的教學。

4.

浴室傳來水聲，“文平，後背我有點夠不到，你來幫我一下。”

“哪裏啊，是這裏嗎？”

“不是不是，往那邊一點。”

“這邊兒嗎？”

“對對對，用力一點。”

我一腳把門踹開，拿起花灑調到最高溫度對著李桂芬，她燙的大叫。

“劉思潔你進來幹什麼，你要燙死我啊？

她扯住了我的頭發，我把水流對著她的眼睛衝去。

“你連洗澡都不會，我好心幫幫你，你還怪我？”

張文平怕我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搶過我手裏的花灑把龍頭關上，“你冷靜點，別鬧出人命來，這麼做是真的會燙傷的！”

我掰開李桂芬強壓怒火，“張文平，你是還準備待在這兒嗎？”

張文平拉著我出去了，“沒沒沒，剛才我不是沒想那麼多嗎，誰知道你會這麼生氣，我馬上出去！”

我沒理他，他耐心解釋了半天我才終於消氣。

晚上我們躺在床上各自玩著手機，誰也沒說話，我打了個哈欠準備睡下時李桂芬抱著枕頭來了。

“我不敢一個人睡，我能跟你們擠擠嗎？”

“你在家不是經常一個人睡？現在說你不敢一個人睡，誰會信你？”我看穿了她的小把戲。

李桂芬咬了咬嘴唇，“我剛剛想起了一點恐怖的事情，突然特別害怕，你看你這床這麼寬，三個人也是睡得下的。”

“你是在為剛才洗澡的事情生氣嗎？對不起啊，我平時就是這麼大大咧咧的一個人，這不是沒把你們當外人嗎，你別太在意啊。”李桂芬說的雲淡風輕。

“睡不著就回你自己家，事情這麼多還總想要別人遷就你不成？”我掀開被子把她推了出去，並且關上房門。

李桂芬臉都黑了，隻好回了自己的小房間。

我蓋好被子進入夢鄉，半夜醒來時發現旁邊的張文平不見了，這大半夜的他能去哪兒呢？

我疑惑著起身查看，卻聽見李桂芳的小房間裏傳來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