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穿上高跟鞋準備出門。
謝懷瑾看著空蕩蕩的餐桌,不明所以地道:“大早上的,你不給我做好早餐,要去哪兒?”
我連頭都沒回:“上班,繼承家產。”
男人急了,快步走過來抓住我的肩膀,語氣急促:“這麼多年不上班,你以為你還是從前那個職場女精英嗎,你早就跟社會脫節了。”
“你有這個精力去上班,還不如待在家裏做全職主婦,順帶給我生個孩子!”
很奇怪,他明明厭惡看到我,卻要將我牢牢地禁錮在身邊,並且貶低我。
是希望我像菟絲花一樣隻能攀附於他才能活下去嗎?
我有厚實的家底,擁有自己的公司。
結婚五年,隻是因為謝懷瑾的一句“我希望以後每天都能吃到你做的飯菜”,我便心甘情願地做他的家庭主婦。
但這不意味著,我隻能做家庭主婦。
我並未生氣,隻輕聲開口:“謝懷瑾,我不是屬於你的專有物,你也從來不屬於我。”
聞言,男人無意識地鬆開我。
我又補了一句:“況且,托你的福,我再不能生育。”
謝懷瑾的臉色瞬間慘白,久久地凝視著我的背影。
我坐上車,壓下心底的疼痛。
我已經不在乎謝懷瑾,但我實實在在地心疼我那個未出世的孩子。
那天,我在家中做飯,不慎滑倒,下體大出血。
謝懷瑾緊急回到家中,把我送往醫院。
我在後座上疼痛得一直呻吟,謝懷瑾卻猝不及防地把我從路口給放了下來。
時至如今,我還記得他那番冰冷的話語。
“薇薇要跳樓了,人命關天,孩子沒了還可以再有,你先自己打車過去吧。”
我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在他的親生孩子麵前,他竟然還是選擇了他的小青梅。
等我到達醫院,醫生很遺憾地通知我,孩子流產了。
我的身體能懷上這個孩子已經實屬不易,現在又經流產,身體大損耗,日後估計再難生育。
我心痛到難以呼吸,等謝懷瑾姍姍來遲時,他無視我蒼白的臉色,當著眾多人的麵對我破口大罵。
“你活該,孩子沒了都是你的錯,你賠我一個孩子!”
我感到茫然,他真的在乎我跟他的孩子嗎?
回憶至此,我望著麵前熟悉的高樓,深呼一口氣就踏了進去。
現在,我要為自己的事業拚搏奮鬥。
而不是成天圍著謝懷瑾轉。
這是我婚後第一次徹夜不歸,謝懷瑾破天荒地給我打了電話。
曾幾何時,他從來不會過問我去哪裏,隻有我像個被控製的機器人一般,淡出了自己的社交圈,每天準時歸家。
“宋安然,什麼工作得晚上還要幹啊?”
麵對他充滿惡意的話語,我毫不猶豫地懟了回去。
“像你一樣的工作。”
他的多少個夜晚,都在陪許薇薇呢。
隨即我就是果斷刪除拉黑。
再次見他,是在半個月後。
說實話,要不是謝母破天荒主動聯係我,我根本不想去他們的飯局。
去了也好,有些事情需要當麵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