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口罩丟了過來:“捂住她的嘴,別亂叫。”
手腕被死死攥著,腿腳疼得動不了,嘴巴又被緊緊地捂著,我除了不斷落淚,還能做什麼呢?
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傅憑笙拿著我的手機,登錄我的賬號,以我的名義發了一段道歉和澄清。
“我把你的密碼改掉了,驗證手機號換成了我的,這段時間你就老老實實別給我惹事。”
傅憑笙一抬頭,被我的樣子驚住了,他上前來推開桎梏我的保鏢,有些責怪地瞪了對方一眼:
“那麼用力幹什麼?”
他揉了揉我的手腕:“疼嗎?早點聽話不就好了?”
我奪回手機,無措地點開微博。
【舞者暖暖:對不起,我為自己在@紅原舞團評論區的發言道歉,我並未同傅憑笙先生結婚,隻是作為他的粉絲,藏著一些小小的私心,在此也向@陳芸女士@傅憑笙先生道歉,給兩位造成困擾了。】
我顫著手指,幾乎點不開評論區。
【@舞者暖暖,你要臉嗎?】
【@舞者暖暖,天呐,你這想當小三的心簡直要溢出屏幕了。】
【@舞者暖暖,你這種賤人,別再來玷汙舞者的名聲了,滾出舞蹈界!】
......
傅憑笙再次拿走我的手機:“別看。”
我訥訥地翻動嘴唇:“傅憑笙,這就是你要的結果?”
他別開了臉:“網友們忘性快,後麵我會讓人引導一下輿論,你這幾天別看手機就行。”
我緩慢地搖頭,雙眼的焦距幾乎散開:
“傅憑笙,你毀了我。”
我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隻聽到他略帶煩躁的聲音:
“都說了會給你處理好,你鬧什麼?”
“要不是你自己亂來,至於這麼麻煩嗎?”
“丁暖暖,你搞清楚,就算我故意把你推到風口浪尖上,也是你咎由自取!”
我雙耳一陣嗡鳴,隻顧得慘笑連連。
“傅憑笙,離婚吧。”
他應該是笑了一下,聲音縱容又無奈:“你現在情緒不好,發泄一下也行。”
他是認定了我不會跟他離婚,想用他的包容來表示對我的寬宏大量。
在傅憑笙的笑聲中,我意外地平靜了下來。
恰好此時,醫生在另一頭喊我的名字:“丁暖暖,來拿檢查報告。”
傅憑笙一愣,追著我走:“什麼檢查報告?”
“憑笙,”一道嬌柔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你怎麼出去那麼久?”
傅憑笙幹脆地轉身,迎向病房門口的陳芸:
“小芸你怎麼自己出來了?快回去躺著。”
我拖著痛到麻木的腿,與他走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我似乎踩在了刀片上。
每一步,都是剔骨割肉。
每一步,都是痛徹心扉。
醫生告訴我,接下來的一個月必須靜養,否則以後就別想跳舞。
我打車回家,一個人麵對冷冰冰的房子。
因為隱婚,我和傅憑笙各有住所,他故意選了我樓上的房子。
搬進屋的第一夜,傅憑笙就將我抵在牆上親吻:
“這樣就能每天晚上都溜到你的床上來。”
他似乎特別熱衷於這種類似偷情的遊戲。
我原以為這隻是他嚴肅表象下的個人癖好,卻不想,偷吃才是他的本性。
他吃膩了我,於是愛上了更新鮮的陳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