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到陳曾柔已經是一周後。
聽說是醫院強製讓徐東升出院,說他輕微擦傷還霸著病床浪費資源。
她進家時,我正在吃著食堂裏的打的飯。
她氣喘籲籲的站在門口對我說:“你怎麼不過來幫我接下東西,沒看見我手裏大包小包的。”
若是以前,我一定馬不停蹄的去門口接她,但現在我隻是淡淡開口。
“你自己放吧,我在吃飯。”
她不情不願地把東西拿進廚房後拿了一雙筷子坐在我旁邊,不滿道:“怎麼是麵條啊?”
和她在一起後,因為她是南方人不喜歡吃麵食,所以婚後去食堂打飯我從來都不選麵條。
但現在,我不想再遷就她了。
我平靜地說道:"不知道你中午回來,所以沒有打你的飯。”
“而且忘了告訴你,我喜歡吃麵條。”
陳曾柔顯然一愣,像是感覺到我的不對勁,難得壓著脾氣說道:
“你又在為東升的事情和我鬧脾氣?我今天真的沒時間理你,馬上還要去宿舍照顧他。
我握住筷子的手一頓,說:“沒有,我隻是累了。”
陳曾柔卻不相信,看著我的眼睛說:“東升下鄉吃了很多的苦,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在這邊人生地不熟的。"
"不管是作為什麼身份,我都應該陪在他身邊。”
“顧庭嶽你應該可以理解我的吧。”
從前她找各種理由去陪徐東升時,我和她吵過好幾次。
每一次,她都會用這些話來堵我的嘴。
可那些失落難過早就在醫院裏隨著疼痛被消磨殆盡,
現在,我壓根就不在意了。
我平靜的回應:“嗯,我知道的。”
陳曾柔見我答應鬆了口氣,又道:“那你早點休息,我晚點回來。”
準備出門時,看見房間裏大大小小的包裹,她還是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
“沒事收拾東西做什麼?你要去哪?”
我沉聲開口:“沒用的東西太多了,我收拾收拾。”
陳曾柔愣了一秒,卻還是轉身離開。
待她走後我拿起了放在桌上的車票,
這麼明顯,陳曾柔卻沒有發現。
也對,向來隻有徐東升的事她才會事無巨細的關心。
我看了看車票上的日期,
原來,隻剩下,一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