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宣布封筆後,全網都在冷嘲熱諷。
隻有女朋友和她的白月光蘇逸澤,一臉惋惜地在鏡頭前表示:
“許佳年老師是畫壇最閃耀的明星,抄襲應該是誤會,我真誠期待和老師在全國大賽上的碰撞。”
我嗤笑一聲,隨手把視頻上滑。
因為前世,我閉關一年後,舉辦了展出新作的畫展。
可我精心準備的畫作,卻被蘇逸澤搶先展出。
他驚訝地對我隔空問話,“許老師,你竟然公然抄襲我的作品!”
群情激奮的觀眾們衝入館內,他們打折我的胳膊,扭斷我的手指,大聲唾罵著抄襲狗去死。
我想拿出錄好的創作過程為自己正名,卻被路人一把奪過踩碎屏幕。
最後,他們把我扔在路邊,冷眼看我被失控的卡車撞死。
死後我的靈魂飄蕩,看到女友依偎在蘇逸澤懷中,笑得幸福甜蜜。
提到我的名字時,她表情嫌惡,“許佳年早該死了,他必須為你讓位!”
我懷著滔天的怨氣消散。
卻沒想到,再次睜眼,我回到新作展出的這天。
......
愣愣地盯著鏡子中的自己,我猛地回過神來,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
五指來回地伸展,胳膊也大幅度晃動。
我的身體還好好的屬於自己,並沒有被瘋狂的觀眾們破壞。
重生回來的喜悅快要將我淹沒,一聲催促卻把我拉回現實。
“許老師,距離開展隻剩半小時了,我終於找到你了。”
“你怎麼躲在這裏打電話,是想邀請嫂子過來嗎?”
我愣了一下,隨機反應過來,我回到的正是新作展出的這一天。
見我沒搭理,王助理自顧自地說道,“我得去微博上發個倒計時了,全網都等著欣賞你的大作呢!”
“先別!”
我猛地拉住王助理,讓他等一等。
“新作展出先取消吧,情況有變。”
話音落下,時間指針正好指到上午十點半。
我馬上打開手機,又把王助理的拿來,同時打開了微博和短視頻平台。
果然,如同上輩子一樣,蘇逸澤卡著點發布了他的新畫作。
“他說你任何為人稱道的美麗,不及他第一次遇見你。”
點開圖片,裸體女人優美的線條躍然紙上。
在短視頻平台上,蘇逸澤開了直播間正在解說。
“對,畫中的女人是我心愛的姑娘,她是我的繆斯,是我靈感的源泉。”
“沒畫臉是因為那時她害羞,不想讓別人看到屬於我們的瞬間。”
他說完後彈幕都刷瘋了,全網都在磕他和畫中女人絕美的愛情。
隻有我和王助理變了臉。
看到我鐵青的麵容,王助理不知所措地看著我,“許老師,這是怎麼回事啊?”
我搖了搖頭,“我也還沒搞清楚,但是先把畫展取消了吧,這個節骨眼上發表一副相同的作品,肯定會被網友們打成抄襲。”
上一世,全網都在期待身為當代畫聖的我,在閉關一整年後會呈現怎樣的驚世之作。
可是在我打開展館大門時,等待我的卻不是觀眾們的讚美,而是冷眼唾罵。
“就這?閉關一年就整了幅抄襲的畫來忽悠人,粉絲的錢在你眼裏那麼好賺?”
我不明所以,聽完他們的罵聲才搞清楚,就在半小時之前,蘇逸澤在網上發表了一副和我相同的畫。
為了證明自己清白,我連忙發出我的創作過程。
然而在網友們有所鬆動時,我的明星女友蘇柔柔站了出來。
她在采訪上說道,“我是蘇逸澤畫中的女人,是他口中的繆斯。”
“我能證明這幅畫是蘇逸澤先創作的,因為許佳年從始至終都是個強取豪奪的小人!”
她聲淚齊下地控訴,說她和蘇逸澤是真心相愛的。
原本他們都要結婚了,是我強行介入拆散了他們倆。
不僅利用在畫壇的地位打壓蘇逸澤這個新人,還為了不讓他們見麵,圈進了她限製她的人身自由。
現代社會,網友們最見不得仗勢壓人。
群情激奮地衝入館內,打砸館內的設施,又聯合起來圍毆我。
想到上一世慘痛的經曆,我全身都深深地顫抖。
“許老師,真的要發嗎?這條消息發出必定會承擔巨額虧損。”
我肯定地點點頭。
“發吧,一切後果我來承擔。”
老天給我重活一世的機會,這輩子,我一定不能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