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於兩家而言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不過目前來看,已無可能。
洗塵宴的後半截大家玩得暢興。
唯有許鳶一個人在喝悶酒。
與大家聊天之餘,我餘光瞥見角落的人。
一身素白,渾身氣質冷矜,與周遭格格不入。
我不由看去,女人眉眼間清冷一片,神色淡漠冷情。
修長白皙的手指間掛著串沉香佛珠,襯得她愈發矜貴而高不可攀。
身旁的人察覺,小聲跟我透露:
“她是京城沈家的繼承人,沈清歡。”
“好像是四年前開始吃齋念佛的,前段時間沈家找上寺廟才好不容易被求回來繼承公司了。”
我聽著,不禁回想這個名字。
有點印象,但不多。
察覺到我的視線,女人側目睨來。
望來的眼底如雪山清冷寡情。
我毫不避地回視,片刻勾唇衝她舉了舉酒杯。
沈清歡淡淡移開視線。
剛回國我就已接手公司。
了解到莫離這幾年進了許鳶的娛樂傳媒,算是圈內眾所周知的包養。
在各種資源的加持下已成為娛樂圈炙手可熱的小生。
但經紀公司這塊還是我莫家更勝一籌。
我二話不說截斷了莫離的所有資源。
這不亞於是封殺。
沒過多久許鳶找上了門。
我正在將截下來的資源分給旗下的藝人。
女人破門而入,身後跟著沒攔住人的助理。
“阿昭,你怎麼能這麼絕情,我公司現在合作方全跑了!”
許鳶雙手拍桌,語氣急促。
我頭也不抬,語氣淡漠:
“出去。”
女人深呼了口氣:
“沒必要吧阿昭,這些東西我都可以給你,你非得這麼絕情地搶過去嗎?”
我:“出去。”
許鳶終於忍不住,大吼一聲:
“莫昭!”
我合上文件,平靜看向她。
“所以你生氣,到底是因為公司,還是因為你的那個小情人?”
女人被我問得一怔,眼底有些躲閃。
“我...我和莫離不是那樣的,是他非要賴上來的。”
我輕笑一聲:
“是嗎?”
又冷下聲音:“可是我不感興趣。”
“許小姐若是一定要保他,我不介意對許氏下手。”
“但你記住,莫離我非封殺不可!”
圈內人都知道莫離和他小三媽逼宮氣死了我媽,至此母子倆就再沒好日子過。
大家有意避開莫離,不希望與我結仇。
誰想許鳶竟然敢將人放眼皮子底下。
我沒掀了許氏就已經是對許老爺子的尊重了。
當晚沈家晚宴,邀請了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我受邀去了沈家的度假別墅。
甫一進入後園,一道清瘦頎長的身影迎了上來。
“哥,我能跟你說幾句話嗎?”
“是我不對,但能不能求你放過我....我明明什麼都沒做,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莫離委屈又示弱。
聲淚俱下,看上去可憐極了。
其餘的人也不禁看了過來。
眼神帶著些打量的意味。
不過大多是對莫離這個私生子的。
我冷眼盯著他:
“你算什麼東西在我麵前置喙。”
男人身形一抖,驀地靠近。
壓低聲調說:
“你知道嗎?許鳶送你出國的當天晚上就和我上了床。”
“這四年她經常被我睡,即便在床上叫的你的名字,”
他譏笑一聲:
“她也並非非你不可,我替代了你。”
“莫昭,我會讓你看清楚,你就是個小醜!”
話音剛落,下一秒,莫離眼裏滿含驚慌,像折翼般猛地向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