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砸到了桌子上的杯子,杯子掉下地引起一陣呼聲。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離開包廂,趙承追上來和我一塊走了。
我回到家,越想越氣。
環顧四周,這是我和柳如煙一起租的房子。
那時,柳如煙和我說,以後要一起攢錢買房,租的房子可以裝飾得簡單一些。
所以這房子裏除了必要的家具外,沒什麼額外的東西,一切空空蕩蕩。
客廳的飯桌缺了個角,是拿撿的木塊墊起勉強用的,窗簾顏色暗沉,那是柳如煙從老家拿過來的舊窗簾掛上的,布料早就起球又褪色。
桌子下一個金屬儲蓄盒引起了我的注意。
雖然現在都是手機支付了,可柳如煙說喜歡攢現金的感覺,她買了一個隻進不出的金屬儲蓄盒。
她說這是我們的年終零花錢,她和我約定每個月一人放三張毛爺爺進去,等到年底就開箱,用裏麵的錢買禮物作為這一年努力攢錢的獎勵。
可是手機支付真的很方便,去年年終買禮物的時候,我們沒有開箱。
這個箱子就這麼一直放著,每個月都有放現金進去,卻一直沒有開過箱。
我拎起箱子,敲開了隔壁鄰居的門。
鄰居家的爺爺,早年是個木匠,家裏各種工具樣樣齊全。
她的孫女是個初中生,知道我來找爺爺幫忙開箱,覺得十分有趣還特意錄了個視頻。
箱子打開了,紅色的票子散落出來。
“呀,這怎麼是練功券?”小姑娘驚訝出聲。
我扒拉著那些錢,發現確實混雜著許多粉色的練功券。
“哥哥,這有將近一半是練功券,你女朋友騙了你呀。”小姑娘惋惜的聲音響起。
我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自嘲道:“是啊,哥哥真傻是不是。”
原來柳如煙早就開始騙我了,隻有我傻傻地還想著為兩人的前途委屈自己。
柳如煙回來的時候,看見滿地的練功券和被打開的金屬儲蓄箱,自知理虧,說話都小心翼翼。
“阿哲,我隻是,想留一點零花錢在身上,不是有意要騙你的。女人要是身上沒一點錢,也沒有麵子是不是。”
“再說我媽說了,她們的房子夠大,咱們完全可以和我爸媽住一起,沒必要再另外買一套房。”
“你想,和父母住一起,大家還能相互照應,我們下班回來爸媽都煮好飯菜了,就不用你這麼辛苦去買菜做飯了。夥食費咱們看著點給就行,總比背房貸輕鬆吧。”
我看著喋喋不休的柳如煙,失望的情緒一點點湧上心頭。
“如果你不想存錢,可以和我說,而不是拿些練功券糊弄我。你的工資,要是不想給我也可以明說,不必偷偷摸摸地拿去給許睿用。看著許睿拿著你的錢過得光鮮亮麗,我卻為了我們倆的未來整日吃苦受累,你覺得特別好笑是不是?”
柳如煙慌忙搖頭:“不是這樣的,我隻是怕你不高興,才沒有告訴你。你也知道,我家和許睿他們是世家,我這個做姐姐的怎麼也要照顧一下弟弟。許睿離婚回來之後精神一直不穩定,他爸爸又病逝了,家裏隻剩他和他母親。我是見他可憐才答應他,每個月給他八千元的生活費。”
柳如煙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禮盒:“我知道錯了,我以後有什麼事情都和你說,你別生氣了,你看,我給你買了禮物。”
我打開禮盒,裏麵是一條領帶,和許睿的那一款非常相似。
“你買了兩條吧?另一條是不是給了許睿?”
柳如煙一怔:“你怎麼知道,兩條打八折,所以我就......”
嗬,我被氣笑了,拿起枕頭砸了過去。
“你馬上給我出去,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柳如煙被我趕了出去。
我看著散落的練功券,忽然想起我和柳如煙的共同賬戶。
一查,賬戶裏原本的三十萬元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