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腳踹開屋子的門,那扇木門有些脆弱,晃了兩下竟然塌了。
我有些尷尬,施法在屋外撐起一個屏障,隔絕裏麵的聲音和畫麵。
白隱憋著笑,任由我把他推到床上。
“你別急。”
我麵無表情地剝他的衣服。
“很急。”
他輕笑一聲捉住我的手。
“你就不怕,我真是白犬一族?”
我掙了掙,意料之中地沒掙開,反倒是妖力流動更快了,隱隱有些身體發熱。
“你管這叫白犬族?”
白隱又是一陣低笑。
“那你一會兒別求饒。”
後麵的話我沒聽清。
隻記得天旋地轉後,和白隱已是攻守異勢。
意亂情迷間,妖力有些不支,屋外的屏障搖搖欲墜起來。
我驚呼出聲,白隱不滿地用唇堵住我的嘴,揮手加固了屏障。
隻剩喘息。
隱隱間,我看到了白隱額頭上,出現了一輪太陽的痕跡。
白隱那處......更是發燙的厲害。
我用僅剩的意誌回想,額生太陽,莫非......他是遠古的嘯日神君一族?
發覺我走神,白隱愈發不滿。
最後的一絲意誌也被剝奪,昏過去之前,我聽見他在我耳邊呢喃。
“果然是你......”
翌日清晨,我醒來時,白隱撐著頭在邊上看我。
一頭銀發垂下,散在床榻上。
我伸手去勾他頸項,卻被他攔住了。
“你已有孕。”
我瞌睡都被嚇醒了,一個翻身坐起來。
白隱環住我的腰:“我之一族,血脈強橫,我去九重天上求一株孕靈草為你安胎。”
“你這體質太弱,得好好調養,才能孕育我們的孩子。”
白隱臨行前給我留下了好些養胎的靈草。
神話級胎兒所需要的能量巨大,但我日日換著口味吃那些靈草,竟胖了些。
過了月餘,鏡水和燭離突然來到我屋前。
“我已懷胎一月,我腹中的孩兒,將是妖族萬年來的第一個神話級。”
我正在一堆靈草中挑挑揀揀,聞言抬頭看他們。
還沒有生出,他怎麼知道是消失萬年的神話血脈。
鏡水像是沒骨頭一般靠在燭離懷裏,掩唇笑道:“血脈石都測不出它的等級。”
我默了默,細細打量起鏡水來。
才有孕一個月,她已肉眼可見地消瘦了。
若不是我知道燭離是個什麼貨色,也許真會以為她腹中是個神話級妖。
如今這個情況,莫非是......
族中,有一種最下賤的妖物,靠吞噬母體來汲取養分。
妖物出生之日,就是母親的死期。
鏡水腹中,隻怕就是這樣的東西。
可燭離雖是黑狗精,也不會有這樣的後代。
隻有一種可能......
鏡水腹中的孩子遺傳了燭離母親的基因!
前世我便聽說,燭離的母親,是一隻不知從哪來的魔物,真身狀若黑狗。
因為人形無比妖豔,再加上於那事上別有情趣。
被當時燭離的父親納為妾室。
燭離出生時,她卻突然發瘋,撞死在產房裏。
死前,還把自己的妖丹硬生生塞進燭離口中。
燭離對他的母親一直避而不談,這些消息,也是我偶然得知。
鏡水到底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我正想出言提醒。
她卻湊上來,在我耳邊說道。
“我的好姐姐,從小你就處處壓我一頭,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
“我夜夜夢回,都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
“如今我已懷有妖王,你休想再有翻身之日!”
到嘴的勸說又被我咽了回去。
也罷,妖各有命。
既然她這麼想生,就讓她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