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伴生仙器損毀，仙體也會遭到反噬。

我不過就離開了一段時間，就害的玉鏡慘遭毒手。

我下了命令誰都不能進我的昭和殿。

皇宮裏能夠忽視我的命令的，隻有一人。

夜弈，你好狠的心！

我將地上的碎片一片片拾起揣進懷裏，一雙手被劃的鮮血淋漓，皮肉外翻。

但我卻好像感覺不到痛一樣。

【鄔泉！你不得好死！】v

我手中集聚仙力，剛要出手卻被一聲嘶吼打斷。

我徹底慌了。

這是玉鏡的聲音！

該死的容縉竟然將玉鏡強行帶了回來！

我一把將擋在麵前的鄔泉推開，瘋了一樣朝將軍府內跑去。

【玉鏡！本將軍不過是要取了你幾滴心頭血，你有必要演戲至此嗎！？】

【睜開你的眼睛，別給本王裝死。】

趕到時，容縉正蹲在渾身是血的玉鏡跟前，手中攥著匕首。

容縉依舊惡狠狠的說著。

【若不是本將軍心裏有你，早就剜了你的心給阿泉徹底治愈了！】

我簡直被他的無恥發言氣的扭曲，氣息一上一下，腳步虛浮。

然而還不等我撲過去救下瀕死的玉鏡。

玉鏡已經先一步睜開了眼睛。

她握上容縉抓著匕首的手，嘴角扯出一抹無奈的笑容。

【既然如此，就不勞煩將軍了。】

下一瞬，我眼睜睜看著玉鏡將匕首插進了自己胸膛，狠狠攪動。

匕首拔出，帶出一塊鮮血淋漓的心頭肉。

【玉鏡！！！】

我耗盡全身仙力朝著容縉打去。

出乎意料的他竟沒有躲，而是生生受了這一擊，容縉背後瞬間皮開肉綻。

即使如此，他依舊沒動，直直盯著玉鏡的胸口發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伸手試圖賭上那向外噴湧的血口。

我顫抖著身子，不知道哪裏來的勁將他推開，搶回了玉鏡的身首。

撿起那把掉落在地的匕首我朝著胸口紮去，小心翼翼的將心頭血喂給玉鏡。

然而心頭血中的仙氣也不足以修複玉鏡破敗的身體，隻能勉強維持她幾息生機。

她掙紮的遞給我一顆丹藥。

【姐姐，這場夢，該醒了。】

是啊，夢早該醒了。

都怪我，若我能夠早一點看清局麵，又怎麼會連累妹妹留在這受盡苦楚！

鄔君公主回來的第一日，就住在將軍府。

當夜，玉鏡就曾跑來跟我說，她膩了，還問我要不要跟她一起走。

可我竟還笑她，【世間萬千，總有膩的一天，不能都拋棄了。】

我眼睜睜看著被仙力堵住的血口再次噴湧，玉鏡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我心如刀絞。

【玉鏡，姐姐錯了，你不要睡，姐姐帶你走，你睜開眼再看看我。】

可我還沒說完，玉鏡的手從我掌心滑落，我抱著她的屍首，涕泗橫流。

丹藥在我手中散發著微弱的光，是玉鏡最後的元氣與仙力。

也這大抵是玉鏡拚死給我留的退路。

我還有何不明白。

【玉鏡，姐姐來陪你了。】

我喃喃道，抬手將丹藥送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