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
集團出現財務危機。
陳賀龍急得團團轉。
婆婆叫來全家人,開了個緊急的家庭會議。
“集團危機,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所以我提議,陳淫去聯姻吧。”
所有人目光看向陳淫的方向。
十多年的虐待,她沒有長得很好看。
一副麵黃肌瘦,營養不良的樣子。
她怨毒的目光深深掃過眾人,聲音嘶啞而淒厲:“做夢。”
“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為了你們聯姻的。”
我沒有說話。
婆婆反手一巴掌甩過來,揪著她頭發往牆上撞:“有種你再說一遍?”
“咚咚”聲震天響。
陳淫額頭的血往外冒,很快就在牆麵上留下了痕跡。
我垂眸。
瞥了一旁的陳賀龍,他的耐心漸漸耗盡了。
一摔杯子,大跨步走到陳淫麵前,狠狠摔她在地上。
“我們老陳家養你這個野種也這麼些年了,是時候回報陳家了。”
我一轉身,就對上陳淫那雙求救的眸子。
“我先回房間了,陳家的事兒你們決定就好。”
餘光所及,陳淫眼裏的光熄滅了。
十日後,陳淫被捆綁著送到了隔壁別墅。
和她聯姻的老頭兒年逾六十,因年紀大,愛玩些重口的。
隻想找些激情。
出門路過王家的時候,別墅裏遠遠傳來陳淫的恐怖叫聲。
我從未停留過。
直到某日,昭陽突然找到我:“媽媽,小姑姑她......我們能不能幫幫她?”
我目光毫無焦距,下意識便答:“別管閑事,惹了你爸,公司可就沒你的份兒了。”
等回神,我望向昭陽抿唇道:“怎麼突然提到她?你救下她了?”
他目光躲閃,不敢與我對視。
畢竟養了這麼些年,我哪裏不懂呢?
推開昭陽徑直往他屋走去。
“媽媽!我屋子沒收拾啊——”
此刻。
房門內的少女已然與我對視。
陳淫雙目中滿是警惕和恨意,一身不合體的兔女郎衣服暴露了身上的大片肌膚。
我入目之中滿是鞭痕和各種傷痕。
我收回目光。
她警惕道:“你要把我送出去嗎?”
我無所謂地攤攤手:“我不管閑事。”
她懂了我的意思,垂下眸子不再說話。
許久。
她出聲:“謝謝。”
我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她安然無恙地在家裏藏了好多天。
陳賀龍和婆婆的暴怒讓家裏的氣壓一度低沉。
直到午後,重物落地的聲音打破了家中的寂靜。
“什麼聲音?”
陳賀龍警惕地看向昭陽房間。
快步推開。
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陳淫。
揪著陳淫的手青筋暴起:“你特麼知不知道因為你老頭兒給我們找了多大麻煩?”
“老子可不是做慈善的能無條件給你擦屁股!”
原本就虛弱的陳淫此刻隻能淒慘地笑笑,甚至連手都不能抬起。
這一次,不論昭陽如何求情,陳賀龍的動作都不曾停止。
第二天。
陳淫要見我。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上的陳淫,氣氛沉寂。
良久,她打破了寧靜。
她目光中帶著希冀:“我用一個秘密換你救我好不好?”
我沒有答應她。
下人已經闖進來,將陳淫用床單一卷就扔去了隔壁別墅。
我聽見陳淫譏笑的聲音:“何杳,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