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在醫院急救,醫生通知準備百萬醫療費。
我沒有打給開公司的丈夫,而是拿著房子去抵押。
上輩子,老公用投資的錢支付昂貴的醫療費用。
結果他的白月光因為公司破產跳了樓。
老公看起來與平時無異,甚至在父親生日那天包下五星級酒店衝喜。
大家喜笑顏開時,老公在酒裏下了毒。
看著所有人倒地不起,老公露出滿意的笑容。
“為了救你那半死不活的廢物爹,江蔓沒有等到我的投資,她才跳了樓。”
“江蔓這條命,我要你們所有人陪葬!”
再次醒來,回到了父親急救這一天。
我老公毫不猶豫去見白月光,帶走保險箱所有昂貴物品。
可後來,他為什麼哭著求原諒呢。
--
急救室的紅燈已經亮了兩個小時。
父親仍然在裏麵,我媽急得血壓飆升。
而我被告知需要準備大量錢款。
父親一出來就要住進CPU,要上最昂貴的機器維持生命。
我前往丈夫顧漾舟的公司,一進門就被攔住。
“顧總交代了,今天要格外注意,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顧漾舟的特助趾高氣昂的樣子,氣壞了我媽。
“我們找顧總有急事,真的很急!”
我攥緊拳頭。
20分鐘前,我重生了。
重生在父親出事這天。
依舊為了手術費抓心撓肝的我,這次並沒有直接打電話求助,而是想了另一個辦法。
如果顧漾舟不拿出那筆錢,至少我還可以抵押我們現在的房子。
顧漾舟必須簽字才能去抵押。
沒想到還是被他的特助擋在門外。
“什麼急事能有顧總的事情急,每天像你們這樣的人多了。”
“要是挨個見顧總,那還有完嗎?”
特助上下打量著我媽,又看了看我。
“像你們這樣空手要飯的還是第一次見,記住顧總不是慈善家。”
“要飯的滾遠點!”
特助嫌棄地轉過身。
我身上的塵土混雜在一起,我媽也是一身汙漬。
竟然被當成了叫花子。
周圍來往進出的員工也都捂著鼻子斜眼看我們。
“這都什麼人啊,好臟啊。”
“怎麼這種人也讓上來啊,大廈保安室吃幹飯的......”
這些平時衣冠楚楚的白領,卻沒一個真正有素質。
對著不認識的人,品頭論足,仿佛他們才是天生高貴的人。
我強忍住發酸的眼眶,告訴自己要堅強。
爸爸還等著錢救命。
被人瞧不起又如何,隻要能辦成抵押這件事,父親就有一線生機。
我不能放棄!
母親還在特助麵前苦苦哀求,她低聲下氣的樣子令我渾身發抖。
突然特助的電話響起。
他接起來頻頻點頭,除了“嗯”“是”“好”再也沒說出別的話。
特助掛了電話後似乎更有底氣了。
揚起下巴用鼻孔看我們。
“見過騙的沒見過這麼會騙的。”
“顧總說他太太及家人都不在本市,你們真是騙都不用點心。”
“再不走我真的把你們送去警察局了。”
我緊抿著嘴唇。
我作為顧太太,從未來過公司,特助就算不認識我,也不該攔得這麼死。
除非是顧漾舟下了死命令,說什麼也不能放人進去。
我已經來不及思考顧漾舟為什麼這麼做。
父親下了手術台就必須上儀器,費用必須到位。
上一世我跪下求顧漾舟,當著全公司人的麵。
他終於撥了款,最終父親也得到了醫治。
可他的白月光江蔓卻因為公司破產跳了樓。
顧漾舟不吃不喝,在牌位前坐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