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妻子男閨蜜同時被綁架。
妻子花三千萬選擇救男閨蜜,而我被棄如敝履。
她冷眼看著我被綁匪惱羞成怒扔下山崖。
冷笑一聲:「嗬,為了騙我錢無所不用其極,最好死的幹脆點。」
可後來,她看著被野狗啃食的隻剩沾染著肉沫的白骨,哭的幾近暈厥。
......
死後,我的靈魂被拉到林歲歲身邊。
我看著在私人飛機上溫柔替白宇航擦拭頭發的林歲歲,心底泛起一股苦澀。
結婚六年,最嚴重時我為她差點死在別人刀下,也沒見她對我露出我如此溫柔的神情。
無論什麼時候,隻要有白宇航在,她都會堅定的選擇白宇航。
亦如這次,為了白宇航,她可以冷眼看著我被綁匪扔下懸崖。
「抱歉,我要是我多派點人在你身邊,你就不會受這些苦了。」
白宇航臉色慘白的衝她笑了笑,佯裝擔憂道:「不怪你,但是江廷琛......」
林歲歲眉眼一冷,冷笑:「為了騙我錢無所不用其極的騙子,聯合那些綁匪傷害你,最好死的幹脆點。」
看著她臉上毫不掩飾的厭惡,心臟仿佛被一雙大手緊緊攥的喘不過來氣。
我都死了,她還要讓我背上這種莫須有的罪名。
一回到江城,為了給白宇航去晦氣,她特地叫了所有朋友為白宇航開了一場聚會。
包廂裏,酒杯碰撞中,不知誰突然開口。
「歲歲,你家那位舔狗發生這種事兒還會接你電話嗎?不會被你徹底傷了心吧?」
「哈哈哈哈哈。」
四周爆發出一陣哄笑聲,仿佛無形中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臉上。
林歲歲麵露不屑,語氣裏滿是自信:「我就算讓他死100次,我一招手,他也一樣會乖乖像條狗一樣爬過來。」
說著,她似乎為了證明什麼,主動撥了我的電話,甚至當眾開了免提。
可隨著一遍又一遍的機器音,林歲歲臉色越發陰沉。
包廂裏的氣氛也直轉急下。
白宇航笑著遞給她一杯酒,主動打圓場:「他可能在和綁匪商量怎麼才能再次出現在你麵前。」
林歲歲死死攥著酒杯,眉頭緊皺。
隨著氣氛回升,她獨自坐在陰影裏,一杯又一杯酒往嘴裏灌,喝的急促又隱忍。
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手機,仿佛在等待什麼。
等我像往日那樣,像條狗卑微討好的給她打電話道歉?
那她恐怕不能如願了。
我死了,是她親手助力那些綁匪將我推下的懸崖。
酒局到半夜才散場,喝醉的林歲歲是被白宇航扶著回的別墅。
她一路上都在罵我。
「江廷琛!你竟然敢不接我電話!」
「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再不給我打電話,你就給我離婚滾蛋!」
「你這種無恥的人為什麼不早點兒去死?還敢和我鬧情緒!」
我不由得冷笑。
所有人都能說我無恥,可唯獨她不能。
當初為了能讓她在公司站穩腳跟,我拋下如日中天的設計室,用計策截走她對家的生意。
在酒桌上一杯又一杯酒陪著那些老板,讓他們簽下了一份又一份合同。
導致我無數次胃出血被送進醫院,可她從來沒有看過我一次,甚至問都沒有問過我。
我不無恥,她的公司可能早就被瓜分的所剩無幾!
林歲歲被白宇航放到床上,隨即壓在她身上,迷戀的摸著她臉頰。
「歲歲,我愛你......」
我緩緩握緊拳頭,額頭青筋暴起,快步衝上去想暴揍他一頓,可手卻徑直穿透他身體。
我喘著粗氣,雙眼猩紅的看著不省人事的林歲歲。
「林歲歲!你特麼清醒清醒!看看你所謂的男閨蜜對你抱著多麼下流的心思!」
可下一秒,林歲歲睜開醉醺醺的雙眸,迷離的看了他片刻,摟住他脖頸將紅唇送了上去。
聽著口水交漬聲,我死死攥緊拳頭,身體微微顫抖,赤紅的雙眸裏閃爍著憤怒的火焰。
片刻,我痛苦的閉上眼睛,試圖屏蔽這一切。
我已經死了,什麼都做不了。
翌日一早,林歲歲撫著額頭坐起身,看到赤身裸體的自己和白宇航,臉色微變。
但下一秒,她就找回了冷靜的狀態。
「抱歉宇航,昨天我不該喝那麼多酒。」
她望著白宇航的眼睛,直接道:「大家都是成年人,沒必要鬧得不愉快,我也不會和江廷琛離婚。」
我微微一愣。
心裏又氣又想笑,我還要謝謝她選擇不和我離婚?
白宇航眼底一閃而過的陰鶩,但他卻拉著林歲歲的手,眼尾泛紅,隱忍的苦笑。
「沒事,隻要能讓我待在你身邊,無名無分......我也願意。」
林歲歲看著他良久,嘴唇微顫。
我死死的盯著她,心裏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我在想,萬一呢。
但最終林歲歲隻是微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白宇航激動的緊緊抱住她。
我心底一片冷意,憤怒之餘隻剩下苦澀。
這就是她口中所謂的沒有雜質的男閨蜜。
我第一次懷疑,我真的了解我愛上的這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