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車禍身亡後,我沉浸在傷痛遲遲走不出來
直到沈醉的出現,讓我開始動了歪心思
我決定,要將沈醉從內到外變成我的前男友……
今天男友沈醉出差歸來,我去機場接他。
我們已經整整一個月沒見,相思之苦,難以排解。
上車後,不顧前麵還有人路過,他一把將我扯入懷吻我。
哪怕思念很深,沈醉都依然很紳士。
我們交往半年,除了接吻擁抱,還沒有過進一步親密接觸。
我心中一動,輕輕推開他。
“沈醉,我們換個地方繼續,好不好?”
話音剛落,我看到他眼尾的那抹紅又加深了一個色度。
但仍是隱忍著,仿佛以為我不過在逗他。
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後,他深吸一口氣。
“……好。”
這是交往半年以來,我第一次這麼主動。
沈醉很激動,很開心,但更多的是驚喜。
之後,我們摟著彼此歇息。
我覺得冷,起來拿衣服。
不經意瞥見掉落在座椅下的鋁箔包裝袋。
撕口上還殘留著一些細碎的粉末。
我快速撿起包裝袋,丟進垃圾桶。
沈醉還不知道,他剛才用的那個安全套,有問題。
但問題不大,不會對他造成傷害。
我在儲袋裏偷偷撒了粉末。
那粉末,是我前任顧崇的骨灰。
顧崇是我初戀,我們曾愛得死去活來。
就像西方傳說裏的雙生火焰。
顧崇是年級第一的學霸,我是年級倒數的吊車尾。
我們是兩極分化的物種,卻絲毫不影響我們相戀。
短暫的高中三年裏。
我因為他寒窗苦讀,硬是從年級倒數熬到年級前三十。
他因為我愛上電影,發誓要成為國內頂尖的導演。
高三那年我們的戀情被顧崇的父母發現了。
父母將他打了一頓,並勒令他不許再住校。
老師把我喊到辦公室,狠狠訓我。
我什麼都沒說,咬緊牙關,發誓要和他上同一所大學。
就這樣,我們整整一年沒聯係沒見麵。
直到在大學軍訓的操場上,我們再次重逢。
看向彼此的眼神充滿思念和眷戀。
開學前天晚上,我們去了賓館,將第一次交給彼此。
在大學裏,我們如膠似漆,但也沒停歇追夢的步伐。
他要成為國內頂尖的導演,我則想當畫家。
他很有天賦,大學還沒畢業,就拿了無數獎項,很多行業大佬想挖掘他。
隻是還沒等他拍完那部他最得意的作品,就出了車禍。
他出事當天,我正在趕去看他的路上。
人沒見著,卻看到一具渾身是血的屍體。
我抱著他的屍體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卻遭到他爸媽的拳打腳踢。
他們說如果沒有我,顧崇的人生根本不會出意外。
雙生火焰在一起的結果,就是會將對方燒成灰燼。
所以他們注定無法在一起。
失去顧崇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生活在黑暗中。
這種黑暗將我吞噬,失去所有光彩,再沒有期待。
直到沈醉的出現。
他是我的心理醫生,負責我的抑鬱症。
第一次見到他時,他在疏導一個小女孩。
據說那小女孩得了嚴重自閉,不說話不吃飯,像個植物人。
卻在遇到沈醉後,敞開了心扉,讓女孩父母流下喜悅的淚水。
我對此嗤之以鼻。
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魔法。
卻在沈醉抬頭的一瞬間,心臟驟然刹停。
像。
實在是太像了。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相像的兩個人。
我那死水一般的情緒瞬間翻湧,衝過去撲向沈醉。
“顧崇,是你嗎?你回來了?”
沈醉愣了愣,眉頭微皺,並未答話。
保安過來將我這個瘋女人拉開。
沈醉整理了下衣服,重新對我展露出笑容。
“江小姐,我叫沈醉,你的主治醫師。”
我依舊無法冷靜,一個勁地衝沈醉瘋叫。
“你就是顧崇對不對?你回答,回答我啊!”
我和沈醉的第一次見麵,就這麼狼狽收場。
興許剛開過葷,心情有點激動。
我和沈醉回家後又來了一次。
我看著他滿頭大汗,忍不住笑出聲。
“笑什麼?”
察覺到異樣,他輕挑起我的下巴。
“沒什麼。”
我難掩笑意,隻好捂住嘴。
沈醉卻明顯曲解我的意思,敲了下我的頭。
性感的低音縈繞在我耳畔。
“再笑,明天讓你出不了門。”
聽到這句話,我渾身僵住。
酸澀又飽脹的淚意往我眼眶上湧。
這個聲音,這個語氣,和顧崇一模一樣。
我按捺住激動的心情,轉過身捧起他的臉。
從眉眼到下巴,細致地觀察。
“怎麼了?神經兮兮的。”
沈醉被我盯得一陣臉熱,笑著推開我。
“乖,睡會兒,我給你煮宵夜。”
等顧崇出去後,我興奮地在床上打滾。
看來種骨灰這個方法,真的有效!
這本來是個民間傳說,我也是偶然在辦公室聽到的。
傳說有個叫西梁的村落,裏麵住滿了巫師。
這些巫師神通廣大,精通各種刁鑽巫術。
其中一種巫術,叫做種骨灰。
將死人的骨灰種在活人皮囊上,持續整整365天。
原本燒成骨灰的那些血與肉,會重新長出來,恢複生前模樣。
而封印在血肉裏的靈魂,會在新身體裏解封並奪舍,恢複生前記憶。
徹底取代原宿主。
我向來不信這些牛鬼蛇神說法。
可大概因為我太想顧崇了。
我找同事要了西梁村的地址。
在一個明媚的日子,隻身前往西梁村。
同事說,傳說終究隻是傳說,西梁村,也就是個普通村落。
由於地址過於偏僻,沒有任何司機肯載我過去。
於是我騎了幾天幾夜的自行車,才抵達西梁村。
進村後,我震驚了。
荒無人煙的土地上,漂浮著渾濁又詭異的濃霧。
遠處有幾棟破爛的房子,看不出任何居住的跡象。
我咽了口唾沫,決定進去瞧瞧。
說不定,裏麵真的有巫師。
穿過東倒西歪的巷子,我看到一戶人家門前種了盆活著的多肉。
我心中一動,推門走了進去。
屋內一片漆黑,了無生氣,門框上掛著完整的蜘蛛網。
我感到失落,正準備轉身離開。
突然,屋內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
“誰?”
我心中大喜,衝進屋內。
看到一個白發蒼蒼、渾身臭味的瞎眼老太太。
“你是誰?找我做什麼?”
我向老太太做了自我介紹,並將我的訴求告訴了她。
她沉默片刻,輕輕搖頭說:“真是個癡情種。”
“現在沒人信這些,祖先傳下來的東西,早就不靈了。”
“可我信。”
我急切地抓住老太太的手,近乎哀求。
“你就告訴我辦法吧,可以嗎?”
按照老太太的吩咐,我做了生平第一件虧心事。
偷顧崇的骨灰。
我將骨灰裝進一個陶瓷小罐,藏在沒人發現的地方。
使用的時候,就從裏麵拿出來一點。
老太太說,要想種活骨灰,必須從我和顧崇最有默契的那件事入手。
我紅著臉不語,老太太卻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
“你和他,在性事上很合拍,是嗎?”
我嬌羞地點點頭。
不知是骨灰的作用還是巧合使然。
我和沈醉在那方麵竟意外契合。
契合到,隻要一個表情動作,就能知道彼此心情。
“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又一次雲雨後,沈醉讓我枕著他的手臂聊天。
這個姿勢,是我和顧崇過往的習慣。
“你問。”
“你以往的戀愛中,都這麼主動嗎?”
我當然知道他指的什麼。
我並未露出破綻,隻是翻身壓住他,摟住他脖頸撒嬌。
“並不是,隻對你這樣。”
“為什麼?”
我靈機一動,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他頓時臉紅不已:“真……那麼厲害嗎?”
“嗯!”我笑著親親他額頭。
白天太逍遙,半夜鬼嫉妒。
不知是不是太快活,那晚我做噩夢了。
夢裏出現了個我從未見過的女孩。
女孩長得膚若凝脂,臉上的五官卻看不清楚。
更駭人的事,她渾身是血。
手裏握著把利刃,不分青紅皂白衝我追來。
“你個賤人!離我男朋友遠點!”
我既害怕又疑惑:“你男朋友是誰?”
“沈醉!你離他遠點!你個狐狸精!還想要他命!”
我被說中要害,腳下一個踉蹌。
女孩露出邪惡的笑,高舉利刃,狠狠地刺進我眼睛。
“啊!”
我尖叫一聲,鮮血模糊我的視野。
疼痛感過於逼真,以至於我驚醒後第一反應。
就是去摸自己的眼睛。
手上一片濡濕,是淚。
“沈醉!”
我慌張地尋找沈醉的懷抱,不料抓到的隻有被子。
沈醉人呢?
我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出去找他。
剛才的夢,讓我意識到一件事。
我對沈醉的過往一無所知。
隻知道他是國內知名心理醫生,行業裏的標杆。
因為他,我才能從顧崇的悲傷中走出來,並和他發展成情侶。
夢中的那個女孩是誰?難道真是沈醉的女朋友?
那我……又算什麼?
出了臥室,廚房亮了一盞燈。
看到沈醉,我頓時鬆了口氣。
可很快又疑惑起來,現在淩晨還不到六點,他這麼早起做什麼?
隻見他站在料理台前,背對著我,似乎在忙活什麼。
我躡手躡腳過去,想嚇一嚇他。
不料,看到奇怪的一幕。
沈醉手裏拿著個我從未見過的陶瓷小罐。
小罐頂端有幾個小孔,小孔因為他的動作漏出灰白色的粉末。
粉末落入杯中的牛奶,他另一隻手捏了支筷子,不停攪拌。
往牛奶裏加胡椒粉?鹽?糖?
好像都沒必要吧?
我疑惑不已,正要上前打斷他。
就在這時,他極緩慢地轉過身,露出側臉。
慘白的燈光照在他側臉上,讓他的表情展露無疑。
看到他表情的瞬間,我莫名打了個寒顫。
沈醉在笑。
那是一個我從來沒見過的笑容。
和平常的溫暖、善良、風度翩翩完全不同。
那是個帶有邪氣、陰險、狡詐的笑。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笑。
以至於讓我覺得,眼前這個人不是沈醉,也不是顧崇。
而好像變成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帶有危險意味的人。
我死死捂住嘴巴,想要後退。
突然,他察覺到背後動靜,身體慢慢轉向我。
我嚇得冷汗直流,不小心踩到腳下門檻,重重地摔了一跤。
沈醉的表情瞬間恢複正常,一臉擔憂地過來扶我。
“離離,你怎麼起來了?”
“我起來上廁所,發現你不在。”
我目光緊盯著料理台上的牛奶,話鋒一轉。
“你怎麼這麼早起來衝牛奶?”
“我看你睡眠不太好,半夜一直掙紮,是不是做噩夢了?”
看他的眼神,不像是說謊。
於是我老實回答:“我夢見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她說是你女朋友,還追著要殺我……”
我邊說邊觀察他反應,他眉頭微皺,並未回答。
我繼續說:“她還罵我是狐狸精,讓我遠離你。”
“沈醉,我們交往到現在,你從未和我提過你的過去。”
“你老實交代,你和你女朋友,是不是還沒分手?”
沒想到,話音剛落,沈醉突然仰天大笑。
他笑得很大聲,以至於整個屋子回蕩著他的笑聲。
我隱約感到不安,難道是種骨灰產生的副作用?
他揉揉我的頭發,突然快速湊到我耳邊。
低聲說了一句話。
聽了那句話的瞬間,我傻眼了,驚訝地看著他,一臉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