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外懷孕,薄言不信,認為我又在找理由逼婚。
為了懲罰我,他說家裏有急事,故意把我丟在了高速上。
我走了三小時,最後暈倒在醫院門口。
醒來時,我給薄言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是他青梅竹馬的撒嬌聲。
“姐姐,是我讓言哥哥給你點教訓的,你不會怪我吧?”
那邊在外放,聲音嘈雜,我聽見了幾位共同好友勸酒玩遊戲的聲音,喊著叫我一起。
“我剛做完流產手術,就不去了。”
電話那邊,頓時全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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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言,我懷孕了!”
我正打算將包裏的檢驗單子拿出來給薄言看,卻聽見他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向榆,你煩不煩?”
我手中的動作一頓,抬頭詫異地看向他。
“你說什麼?”
“我說你煩不煩?總是編造這些借口?現在又試圖跟我撒謊說你懷孕了,就好逼我跟你結婚嗎?”
“向榆,你能別這麼作嗎?”
我一愣,手抓著包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我作?
我不過是在認真的考慮我們的未來,詢問他對未來的規劃。
畢竟我們已經談了七年,也不再年輕。
怎麼到薄言的嘴裏,就變成是我在作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正想和薄言解釋,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本來還十分不耐煩的薄言在看見手機來電顯示後,神情瞬間舒緩了下來。
他接起電話,語氣裏是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柔:
“喂,寧月。”
薄言輕瞥了我一眼,便走到了陽台外,不願讓我聽見他在交談什麼。
而我聽見那個名字,心當即冷了下來。
江寧月,薄言的小青梅,三年前回國後與薄言重逢。
從那時起,她就像我的夢魘,隨時伴隨著我。
我和薄言的二人世界,也總是夾雜著江寧月的身影。
我一旦有不滿的意願像薄言抱怨,他都會理所應當的反駁我道。
“我和寧月從小一起長到大,我們早已是家人,是我的妹妹,你為什麼不能接受她?!”
家人,妹妹......
可薄言的表現哪裏像是將江寧月當做妹妹那麼簡單。
我擦了擦眼角的淚,將檢驗單子放好,拉上了拉鏈。
每一次隻要江寧月的電話打來,薄言永遠都會放下手中的一切,包括我。
我已經受夠了。
憑什麼永遠都要我來等?
或許是因為懷了孕雌性激素有些紊亂,我現在莫名的感覺有些煩躁。
我拿起包,正打算離開。
傳忱突然拉開了推拉門,叫住了我。
“向榆,等一下。”
我回過頭看著他已經掛斷了的電話,忍不住發笑。
原來是和他的好妹妹聊完了天,又想起我來了。
我本來想和他發火的,可想著肚子裏的小生命,我還是忍了下來。
“薄言,我剛才和你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懷......”
薄言卻聽也不聽,拿過沙發上的外套,冷冷說道。
“和我出去一趟。”
“我......”
我還想開口,可薄言已經越過我走到了門口,穿上了鞋。
“還不快點?”
我皺了皺鼻子,有些想哭。
其實我不是沒有發現問題,薄言對我的態度越來越不耐煩了。
可在一起七年了,人總有厭倦期,我以為過段時間就會好了。
可似乎,並沒有好轉。
我抿抿嘴,努力抑製住自己有些發抖的聲音和他說道:
“薄言,你能好好聽我先說一下嗎?”
薄言冷漠地看向我,“能,但你要先跟我出去一趟。”
他總是這樣,自私地隻顧著自己的感受。
這段感情裏我不停地遷就他,可他卻似乎忘了遷就我。
其實我在前段時間已經打算結束我們的關係了。
三個人的感情,實在是太累了。可意外懷孕,卻讓我猶豫了。
今天我和薄言說這個事,也是想試探他的態度。
如果他很欣喜,我可以拋開過往和他共同步入婚姻撫養我們的孩子。
如果他不能接受,那大不了好聚好散以後孩子歸我,我有能力去獨自撫養一個孩子。
可我萬萬沒想到,薄言卻是這樣的一個反應。
薄言見我沉默,又不耐煩的問了一聲。
“你不是說你懷孕了嗎?那我起碼帶你去醫院,才能知道你說謊了沒?”
我下意識地摸向了自己的小腹。
“好,走吧。”
去了醫院,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我坐上車,心中還在幻想,等薄言看到醫院的檢查結果,就會和我結婚,或者好好生活。
因為我們之間的感情,曾經也那麼熱烈過。
可此時卻像是已經燃燒殆盡的柴火,隻剩下一地焦炭。
走著走著,我發現了不對勁,“薄言,這並不是去醫院的路,你要帶我去哪裏?”
薄言看都沒看我,“去度假山莊,今天是寧月生日。”
我頓時來了火氣,“我不去。”
先不說我已經懷孕了,不想去那種場所,我也不想看到寧月。
薄言拍了一下方向盤,“你能不能不要胡鬧了,如果不是寧月讓我帶你一起去,你以為我會願意嗎?”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裏拿得出手。”
我愣在當場,我......拿不出手?
原來在薄言的心中,我竟然已經變成了如此不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