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醫生,那林哥怎麼樣,他們真的要去幸存者聯盟嗎?
這個問題盤亙在幾人心中,但都沒有說出口,他們心中都有各自的答案。
一群喪屍忽遠忽近的跟在越野車後麵,陳歡歡把手電筒扔給林哥,在燈光的震懾下不少喪屍都害怕的躲開了,嘶吼著扭曲身體閃到建築後麵,仍舊有幾隻喪屍很頑強的一直跟著。
“媽誒,有這毅力還做喪屍,要在現代他們早升職加薪了。”陳歡歡嘴上不停,熟練的換擋加速,車在黑暗中疾馳越過道道建築,最後在拐過個牆角後,她馬上熄火關燈,完美的隱匿了起來。
喪屍跟過來後不停逡巡著,在車子附近不死心的來來回回盤旋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剛才的燈光,這才慢悠悠一頓一頓的離開了。
小茹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死死抱著林哥不敢呼吸,看著喪屍走遠了才記起要呼吸,猛地大喘氣了好幾下。
“歡歡女王,您這車技真是越來越強了啊,堪比末世秋名山車神。”李曉悅忍不住調侃起來,邊換上西裝準備出門上班。
陳歡歡開始找醫生,她也要開始上她的戰場。踩上高跟鞋,李曉悅的氣場瞬間一米八。
“姐也要出門了。”她拎上包,還不忘帶上瓶防狼噴霧。
“姐妹,要是再遇到那個色狼,不用客氣,直接給他來一記斷子絕孫腿。”陳歡歡惡狠狠拍著方向盤,表情凶狠。敢惹她姐妹,真是不怕死。
沒見過陳歡歡這麼失態的樣子,林哥也愣住了,“如果你朋友也在這附近,還是叫她過來和我們一起,會安全點。”林哥小心翼翼的提議。
他知道陳歡歡和其他人不一樣,在現在這種接近於沒有信號的時候,她還能保持通訊,至少還是有隊友的。
陳歡歡回過神來,尬笑著揮了揮手,“沒事,她在很安全的地方,離我們很遠,不用擔心她。”她透過窗戶打量著外麵的環境,現在算是傍晚,遊蕩的喪屍不算特別多。
“林哥,你們在車上等我。”陳歡歡穿好裝備,把包背好,長刀也收起來揣到兜裏方便拿,就準備先自己去探探路。
林哥忙攔住她,表情很堅定,“讓我幫點忙吧,我心裏實在過意不去。”
明明是他需要醫生,卻讓她去冒險。
陳歡歡猶豫了下,還是決定自己去。林哥是個病人,小茹又是個小孩,如果真的出了事,她沒法保證在顧全自己的情況下還能保護好他們。
“林哥,那你把地圖上有組織的安全點圈出來,等我回來,咱們再商量要去哪。”她知道林哥是在自責幫不上忙,那做點事就好了,省得老是想七想八。
說罷也不等他們再答複,陳歡歡大跨步下了車,又敲了敲車窗,示意他們把車門鎖好,才一步三回頭小心的鑽進了樓裏。
林哥和小茹擔心的看著陳歡歡,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視野裏,才惴惴不安的把遮光簾拉上,打開燈開始畫地圖。
“姐妹,我把樓棟的地圖打印出來,傳到你包裏了,你記得看看。”李曉悅從互聯網調出了基地的地圖,改成了簡單的版本,生怕陳歡歡看不懂。
“媽呀,姐妹,我真是太愛你了。”陳歡歡馬上掏出地圖,用頭燈照著手指一點一點摸索著自己的位置,終於確認自己處於B棟一樓的茶水室。
她環視了一圈,周圍有股陰冷的風吹過來,還有滴滴答答的水聲響起,帶著一點回聲。
“姐妹我跟你說,這裏可太適合拍恐怖片了。”陳歡歡努力讓自己放鬆下來,“都不用再布景了,氛圍拉滿,直接省了一大筆錢。”她嘴裏嘀嘀咕咕的念叨著,走到水龍頭的地方。
估計是撞壞了,水龍頭歪在一旁,滴下來的水也帶著腥臭味,根本就不能喝,陳歡歡隻聞了一下就感覺自己要被熏暈了。
她捂著鼻子往後退了幾步,卻冷不防撞到個冰冷的東西。陳歡歡差點要尖叫出來,帶著細碎血塊的手就朝她揮了過來,充滿濃鬱的腐敗變質味道。
“什麼東西啊窩草!”陳歡歡低罵了一聲,一個高難度下腰堪堪躲過了攻擊,定睛一看居然是一隻喪屍,她順勢滾了一圈,彈出長刀大力朝喪屍脖子上砍去。
喪屍猛地掙紮了起來,長刀被卡在骨頭的地方,陳歡歡拽了兩下拽不出來,一腳踹在喪屍胸口,借力才勉強把長刀拔了出來。
沒有一刀砍斷喪屍脖子,喪屍扭曲著身子亦步亦趨的又要上來,兩人的距離超級近,陳歡歡甚至能看到它要掉下來的眼珠子,和臉上爛掉的皮膚和肉塊,甚至還有蛆蟲在蠕動。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用力握緊刀柄,還沒動手喪屍就抬手護住了脖子,另一隻手則朝陳歡歡抓過來。
“還有智商?”陳歡歡驚訝的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往後撤。
“不可能吧?”李曉悅也傻眼了,心高高的提起,從來沒聽說過喪屍有智商,隻知道是憑借攻擊的本能傷害人類。
陳歡歡吃驚的和喪屍搏鬥,邊回想剛才的情況。最開始是確認過沒人,她才進來的茶水間,看來喪屍已經懂得欺騙人類了,而且剛才進來的時候居然沒有聲音。
如果不是她正好往後退,恐怕那一下她也躲不過去。
她暗自慶幸自己的狗屎運,剛要一刀砍斷喪屍的手,喪屍就突然往外麵跑去,看樣子是要呼叫增援。
陳歡歡欲哭無淚,這不是欺負自己孤立無援嗎,她追上去正要動手,一支箭淩空呼嘯而來,正中喪屍的脖子,甚至因為力道太大,直接釘在了它身後的牆上。
喪屍撲棱了幾下,還沒死透,陳歡歡立刻跑上去補了一刀,喪屍的腦袋在地上滾了幾圈,停在了身穿長靴的男人麵前。
“謝,謝謝啊。”陳歡歡警惕的盯著他,長刀依舊握在手上,防止他突然動手自己被打個措手不及。
見她戒心這麼強,男人突然笑了起來,他很和煦的伸出手,“你好,我是顧炘,很高興能看到你活著。”
“顧炘?”耳機另一邊的李曉悅失神的重複了一遍,“他怎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