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澤凱告知我的眼睛完全好時,我第一時間要打電話給許清遠分享這個好消息,
「其實我覺得,當麵說帶來的驚喜會更高。」
隻因他一句話,我便打車直奔許清遠的公司,
推開門的瞬間,卻聽見白嫣然嬌嗔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清遠哥,你輕點,唔~」
許清遠及時捂住了她的嘴,轉頭看到是我,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立馬恢複正常,語氣中帶有些許不耐:
「安欣,你個瞎子亂跑什麼,趕快回家。」
而白嫣然在他懷裏笑著用口型向我挑釁:
「他是我的了。」
01
我喉嚨發澀,艱難的開口:
「你、你們在做什麼?」
「表姐,我和清遠哥在.....」
許清遠再次捂住白嫣然的嘴,用眼神警告她不要亂說話,白嫣然扭動腰肢不服從,
當著我的麵,他低頭淺啄了下她,
白嫣然才不鬧,轉頭看向我挑了下眉梢,用口型道:
「你輸了。」
我眼眶發澀,手緊攥著衣角,直直望著他們。
而許清遠瑉了瑉唇,眼底湧動不明的情緒,放開白嫣然走過來:
「乖,我在跟人談合作,你先回家,有什麼事等我回去再說。」
他不由分說,橫抱起我,送我出了公司,路過辦公區域時響起了員工們的起哄聲:
「許總和太太好恩愛啊,真讓人羨慕!」
可我聽起來怎麼感覺這麼諷刺,明明許清遠剛剛在我眼皮底下跟別的女人親熱,他怎麼還厚臉皮的跟我秀起了恩愛?
我藏在衣袖裏的手止不住顫抖,腦子渾濁,坐上了他給打的出租車回家,
不知多久,到了家門口,下車後腿軟摔了一跤,瞬間眼淚奪眶而出......半夜,我躺在床上被突然拽起:
「安欣,你腿上的血把床單蹭臟了,你看不見嗎?」
許清遠斥責的聲音剛落,他忽而反應過來嗤笑一聲:
「對不起,我忘了,你本來就是瞎子,本來就是什麼都做不好需要人照顧的廢.....人。」
我驟然紅了眼,明明前些日子,還對我百般溫柔嗬護的人,怎麼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陌生?
「清遠,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到了這一刻,我還不願相信,他會變。
「......沒事,我能解決。」
他輕輕歎了口氣,轉身煩躁的找來醫藥箱,蹲下來給我擦拭腿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傷口:
「你眼睛看不見,總是亂跑什麼,一天天的淨給我添亂,當我求你,好好在家待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