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案子拖了又拖。
遲遲沒有結果。
外麵都說是我這個當事人父親被傳喚三次不到場的緣故。
有幾個偏激記者還組團來泰國采訪我,“陳先生,你女兒在國內屍骨未寒,你怎麼還笑的出來?”
我接過話筒,大言不慚地說:“人活著不就是為了賺錢嗎?他們賠的錢我一輩子都花不完。怎麼會笑不出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記者用泰語翻譯道:“大家快來看啊,這裏有個人渣,他的女兒在家門口被虐殺的隻剩一個頭,而他卻大搖大擺拿著賠償款四處旅遊。”
圍觀群眾聽後,紛紛朝我吐起了口水。無論手裏拿著什麼,都通通扔向我,沒一會,我就變得鼻青臉腫的。
可我不但沒有絲毫悔過的意思。
還嚷嚷著要請他們喝椰汁。
“如果你們知道我收了多少錢,你們也會羨慕我命好。”
“人都死了,就不要在乎這些有的沒的了。”
記者憤然離去。
還將我的醜惡嘴臉發布到了網上。
我不管在哪都成了人人喊打到過街老鼠。
“你認識他嗎?那個死的很慘的女孩父親,好像叫什麼陳江生。”
“隻剩一顆頭的那個?”
“對。他心裏壓根就沒有女兒吧?不然也不會剛拿到錢就遠赴他鄉。”
“誰說不是呢?單親攤上這種父親,還不如早點死呢。”
我從不理會網上的風言風語。
哪怕他們扒出我所有的社交賬號,在下麵罵了上萬條,我都裝作無事發生。
隨著熱度過去,人們漸漸地忘記了我,忘記了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