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綠念珠價值不菲,我還以為是宋家的什麼傳家寶。
看見江見川脖子上的佛牌,我才明白,原來是他們的定情信物。
“安禮,你看傻眼了?至於麼,這可是別人的女朋友,不對,應該說是未婚妻,視頻裏倆人可是在買婚戒!”
婚戒?!
他們訂婚了?!
原來她昨晚說的很重要的事,就是和江見川買婚戒?
那昨晚瘋狂的一夜算什麼?
臨別的補償嗎?
無所謂了,反正手續都已經辦妥,十五天以後,我們想見也見不到了。
我失魂落魄回到座位上,渾渾噩噩地處理著手上的工作。
即便早就知道了江見川在宋棠樾心裏的份量,即便已經做好了和宋棠樾分開的準備。
即便這八年來,對方從不談未來,從未許下任何承諾,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麵前承認公開過我們的關係。
甚至她在等江見川這件事,我都心知肚明。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和她隻是短暫地相擁,不會有終點。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的,但為什麼,心還是這麼痛呢?
下班後,辦公室隻剩下我一個人。
不想回家,我不知道現在該怎麼麵對她。
如果現在見到她,我是真的有可能控製不住自己,在她麵前發瘋。
我想大聲地質問她,但好像又沒什麼可問的。
我知道,就算我卑微地祈求她看看我,也隻會被她更加厭惡。
我坐在位子上,呆呆地看著窗外的夜景。
真糟糕啊,簡直像被主人丟了的小狗一樣。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沈汀蘭打來的。
“安禮,江見川回來了,你知道嗎?”電話裏傳來沈汀蘭怒氣衝衝的聲音。
“我早就知道了,回來半個月了。”
我剛說完,沈汀蘭就立即問道:
“半個月?那你半個月前住院跟他有沒有關係?跟宋棠樾有沒有關係?”
要說沒關係,也有點。
那歹徒是來找宋棠樾尋仇的,被我遇上了而已。
要說有關係,也有點勉強。
那晚宋棠樾如果在的話,躺地上的肯定隻會是那歹徒。
宋家精心培養的接班人,格鬥和跆拳道都是從小請退役尖兵練出來的。
至於江見川,人家有什麼錯呢?
我這個受害者,都不得不摸著良心說,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想到這,我淡淡地回道:
“沒有,你想多了,有事嗎?”
現在的我,沒有力氣應付死黨的拷問。
她歎了一口氣,說道:“今晚宋棠樾在紫陳苑為江見川辦接風宴,大院裏能來的都來了。”
“哦,是嗎?”
紫陳苑是宋棠樾的母親留給她的,是陳家傳承了幾代人的祖宅。
傳聞裏麵雕梁畫柱,說是一棟完整的文物都不為過。
在一起八年,我連紫陳苑的大門朝哪開都不知道。
但以前的我,也不會幻想哪天能走進去一次。
因為就算是宋家其他子弟,都進不去紫陳苑,更別提我這個外人了。
可如今看來,紫陳苑也沒那麼高不可攀。
為了給那個人接風洗塵,那些宋棠樾自己連名字都記不全的人,都能拿著主人的邀請函堂而皇之踏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