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上,男友的前女友跳出來講述她們曾經的愛情故事。
人們的目光頓時聚集在我身上。
原以為我會麵露難色,可我卻將手裏的戒指遞給他的前任:
“氣氛都到這了,要不這婚你兩結?”
上周,舒予生日,南枳偏要拋下胃痛的我去陪他。
“不就是朋友間過個生日嗎?至於嗎?你不要這麼無理取鬧好不好?”
在麵對我的質問時,他從來都是這樣逃避問題。
最後將所有錯誤歸結於我的敏感多疑和無理取鬧。
就此,我們開始了冷戰。
看著朋友圈舒予秀發的南枳側臉,我默默點了個讚,然後切回和南枳的聊天界麵。
是明天兩張新上映的電影票。
我心裏清楚這是他給我的台階。
以往每次吵架我都會主動示好,給他轉賬,給他清空他的購物車,為他開車三小時去買她喜歡的蛋糕。
他也總是理所應當享受著這一切。
最後給我一個擁抱或者親吻,表示這次吵架的結束。
然後我又會回到那個向他釋放分享欲,守著他消息的狀態。
五年,盡是如此。
我們的感情冷暖,我的狀態好壞,他都是操作者。
我就像一隻被控製著提線木偶,一切行動隨著他的想法而改變。
我清楚的知道我就是這麼個懦弱的人。
我不敢惹他生氣,我承擔不起他離開我的後果。
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我看著他發來的圖片,心裏不同於往常欣喜,隻是提醒助理不要忘記明天的行程。
在他發給我電影票的上條消息,還是我告訴她,我明天要出差的截圖。
他又忘記了。
或者是說與關於我的事情他從沒有上心過。
我沒有回複,因為我知道他不會看。
南枳又陪舒予喝酒去了。
每次她們的甜蜜時刻,舒予都會有意無意的在朋友圈發一些容易讓人誤會的照片,僅我可見。
這次也不出意外,舒予發了一張南枳給她親手切水果的照片。
他從來沒有這麼細致的為我切過,說他有潔癖,會臟手。
這明晃晃的挑釁我也曾為此鬧過。
隻是最後以南枳提分手,我卑微挽留結束。
諷刺的是她還是在舒予的建議下才原諒的我。
眼不見心不煩,我直接反手將舒予拉黑刪除一條龍服務。
收拾好行李好好睡了一覺。
不出所料,南枳又是一夜未歸。。
而我則坐上飛機出差去了。
下午五點四十分,電影還有二十分鐘開場,而我正在演講。
下午六點三十分,電影已經開場半小時,我正在敬酒應酬。
晚上九點,結束晚會準備回酒店。
此時電影已經結束一個小時了。
手機上一條消息也沒有。
直到我回到酒店洗完澡,才看到南枳發來的一條消息:
“舒予今天有表演,電影我就不去看了。”
電影都結束一個多小時了才想起來。
還真是大忙人呢。
要是換以前我指定一個人默默流淚心痛。
現在隻覺得平靜,心如止水。
“好。”
回複完消息我躺在床上。
腦海裏回憶起和南枳的初見。
那時候的他作為貧困生,憑借著優異的成績和舒予一同進了我們班。
我們是私立貴族學校,這裏的學生非富即貴。
但是為了升學率會招收全市前十的學生進來。
南枳穿著一身白襯衫,路邊十塊一件的一副穿在他身上卻不顯得廉價。
舒予躲在南枳身後,倒是顯得拘謹不少,一副柔弱模樣。
“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新同學。”
盡管老師很努力的帶動氣氛,但同學們依舊不為所動。
隻有兩人在台上尷尬的站著。
隨後我看不下去了。
帶頭鼓起了掌。
稀稀拉拉的掌聲才在班級裏醒了起來。
班主任向我投來感謝的目光,畢竟班級裏隨便提出來一個都不是她能惹得起的,麵對這種明晃晃的不歡迎她也不能說什麼。
“這位是晴羽,是班上的班長,之後在班上有什麼問題可以問她。”
班主任向南枳二人介紹我。
我禮貌的衝著南枳和舒予笑了笑,以表我的友善。
舒予倒是很自來熟,一下課就找到我:
“羽兒,我剛來學校不是很清楚布局,你下課可以帶我了解一下布局嗎?”
她挽著我的手臂撒嬌,我欣然答應,想到南枳也還不熟悉學校我問他要不要一起。
他先是看了眼我身邊的舒予,然後答應了。
學校很大,我抽出中午午休的時間帶他們整個轉了一圈。
此後我處處避讓舒予,在生活上也是照顧有佳。
順帶會幫助南枳。
隻是突然有一天,我在班上最好的朋友朵朵把我拉到角落,想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
“羽兒,那個舒予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個恩將仇報的。”
“你每次幫了她們之後舒予就會在背後說你裝有錢,像施舍乞丐一樣給她幫助,傷害到了她的自尊心,就是在侮辱她。”
“白眼狼一個一點不領情。”
我十分震驚,不敢相信舒予是這樣的人。但是擺在眼前的事實我不得不信。
爸媽自小教導我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是好的。
所以在知道舒予的真麵目後我也欣然接受,隻是開始疏遠她了。
南枳很優秀。
時常和我爭搶年級第一。
我時常會在上課時看著他的背影出神。
朵朵看出我的心意,時常給我們製造單獨相處的空間。
我心疼他,平時的午餐總會多點兩個菜說自己吃不完,讓家裏的阿姨做兩份早餐給他帶去一份。
可是每次相處的時候舒予總會莫名插入進來。
“班長,這道題我不會做誒,你可以給我講一下嗎?”
又是一個課間,我和南枳探討課題的時候舒予擠到我們中間問我。
那是一道很簡單的例題,屬於是書上隨便翻翻就能找到答案的那種。
這很明顯就是故意的。
“這道例題書上有原題,上邊的注釋很詳細,你可以去看一下。”
我耐著性子回答她,轉頭想和南枳繼續剛才的思路時。
舒予卻又窮追不舍的問:
“書上哪一頁哪道例題啊?班長你這麼厲害怎麼就不能仔細給我講一下,光和蘇同學講呢?是因為不喜歡我嗎?”
舒予的每一句話都在我的雷點上,又把我往高處捧,我很不喜歡,很想懟她,但是我的家教卻不允許我這樣做。
“我來給你講吧,晴羽,下節自習我們再一起討論吧。”
南枳沒有等我反應,將舒予拉到他的身邊坐下,霸占了我的位置。
朵朵見狀瞪了舒予一眼,出來給我解圍,挽著我的手:
“羽兒,陪我一起去小賣部好不好。”
臨走前,我還不死心的回頭看南枳。
看到的卻隻有舒予得意,挑釁的笑。
是啊,舒予和南枳都是靠著成績進來的啊。
這麼簡單的題舒予怎麼會不會?以南枳的聰明又在呢麼會想不到?
不過是我不如舒予重要罷了。
這天我一如往常給他帶去早飯,伸出的飯盒他卻沒有接。
“以後不要再給我帶早飯了。”
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明明前一天他還在給我講著數學題,今天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午飯的時候我還是不死心,拿著飯盒想坐在他身邊。
剛坐下他就端起飯盒離開了。
全天一天,他一句話都沒有和我說,就連問題他也隻是說他不會,讓我換一個人問。
“南枳,你到底怎麼了?”
放學後我是在忍不住了。
心裏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個答案。
我平時帶人和善,不曾和誰結過仇。
家裏也一直教導我必要的時候辛福著退讓原則,周邊的同學老師家人都很喜歡我。
為什麼?
僅一夜之間南枳就變了這麼多。
我伸手想去拉他的衣袖卻被甩開。
南枳臉色一變,轉過來大聲斥責我:
“你安排人校園霸淩舒予,你現在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
“我今天就告訴你,我就是餓死在大街上也和你無關,我不想和你這種偽君子有任何關係!”
霸淩舒予?
怎麼會呢?
我從來不會做這種事的。
我想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想要和南枳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隻知道先把自己撇開。
“沒有的,我從來沒有說霸淩舒予什麼的,我......”
“我不管你怎麼樣,到此為止吧,你們富家子弟的遊戲,我不感興趣。”
南枳走了,他的背影那樣決絕,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我的眼淚不自覺落了下來。
“嗬,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晴小姐還會有這麼狼狽的樣子呢。”
是舒予的聲音。
我轉過頭對上的就是舒予得意的臉。
是啊,她怎麼不得意呢。
看著我吃癟她不知道多開心。
“就是你告訴南枳說我帶頭校園霸淩你?”
我控製情緒問她。
“哈哈哈哈哈。”
她大笑起來,一步步逼近我。
“對啊,感覺如何?”
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
思來想去就隻有一種可能。
舒予喜歡南枳。
“不好受吧,沒關係,難受的還在後邊呢。”
舒予說完這話後,她的身後出現幾個壯漢。
好幾年前的殺馬特發型加上束腳褲,妥妥的精神小夥。
本以為舒予這是找人來打我的,她恐怕不知道我學了三年的散打,擺好姿勢準備迎戰。
可這幾人不按套路出牌,對著舒予拳打腳踢的。
我還沒發應過來就見到南枳向著巷子裏跑來。
“舒予!”
“南枳哥哥!救救我!晴羽要殺了我!”
幾個小混混見蘇景淮來了打得更狠了。
舒予還真是下得去手,她那張如花似玉的臉蛋都留了傷。
南枳跟幾個小混混打鬥在一起,最後將舒予抱在懷裏一臉心疼。
舒予演技也不差,很配合的將頭埋在南枳胸前大哭。
溫熱的眼淚浸濕了南枳的白襯衫,他溫柔的替舒予抹去眼淚。
“乖,別哭了,告訴我是誰幹的。”
舒予沒說話,隻是小心翼翼的看向我,轉頭又像受驚一樣害怕的把頭埋了回去。